她抱紧了怀里的胖丫头:“他不对我好也就算了,还对孩子呼来喝去的,她才四岁,懂啥啊?他比来时不时连家都不回了,八成是外边有人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得出来是悲伤极了。
崔俊兰叹了口气:“她说你爸……赵丰年又在外边有人了,孩子才四岁,你说他咋就不晓得消停?”
盛唐把兔子洗了好几水,把血水洗洁净,放在案板上。
白莲花的嘴巴瘪了瘪,仿佛受了甚么委曲似的,神情也不像前些年那么放肆放肆,反而流露着一股疲态,面庞也不像之前那么水灵,仿佛老了十几岁。
“妈,你不会怜悯她吧?”赵悦看崔俊兰唉声感喟的,就晓得她心软了。
边上的盛唐赶紧奉迎:“悦悦,我是好男人。”
这四年里,赵家人和崔俊兰母女三人不免会面,可从没有再有过交集。
“我当初,咋就觉得他对我不一样?会对我好?我真是瞎了眼。”白莲花嗷嗷地哭着:“为了他,我爹妈不认我了,村里人都嫌我,我内心难受,想找小我说话都没有,想来想去,只要你了……”
赵悦皱起眉:“我们和你有啥好聊的?是不是赵丰年又给你买了啥好东西,专门来显摆的?”
白莲花一进门就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明显不过是这村里再浅显不过的一个小院,她却透暴露满脸的恋慕。
削瘦的手臂上青一道紫一道,新伤旧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你还不算男人,你就是个小屁孩。”赵悦白了他一眼,开端批示他烤兔子。
盛唐在门外把兔子措置好了拎出去,听了这哭声,忍不住直皱眉:“悦悦,幸亏你那会聪明,早早带着阿姨分开赵家,不然现在享福的还是阿姨。”
白莲花站在门口,手里边拉着个小胖丫头,小胖丫头虎头虎脑的,机警的很。
白莲花哭的惨兮兮的:“姐,是我对不起你,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如何就犯了胡涂,非要嫁给赵丰年阿谁牲口,还把你们母女三个赶出去。我真是……我真是该死……”
期间,痛哭一场的白莲花带着小胖丫头拜别,小胖丫头吃了几块糖,还舍不得走,被她妈在屁股上狠狠揍了两巴掌,哭着被拖走了。
现在再看她们两人,崔俊兰固然还是清癯,但是面色红润,气质暖和,比起四年前还精力了很多。现在的她们的确是四年前的两人更调了位置。
她拉着的阿谁小胖丫头倒不认生,撒开她妈的手,一溜烟跑进院里,蹲在鸡圈中间看被关起来的兔子,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