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这就更迷惑了。
周老三知媳妇儿心疼二郎:“我倒是肯,只怕二郎不肯啊,二郎是个要强的,不是那种怕冷爱躲懒的孩子。”
等周绵绵醒来时,周二郎已经不在被窝了。
可别冻着了他们儿子。
有点小抱怨道:“还剩三天私塾就该冬沐了,咱家还不如这三天就向夫子乞假得了,何必再去折腾。”
“周二郎做驴车喽,周二郎做驴车喽,哈哈哈。”
“还能是谁,不过就是二郎私塾里那些同窗。”周老三叹了口气道。
临解缆前,宋念喜过来给他理了理衣裳。
一旁的周四郎还顶着一脑门的包,抱着块硬硬的大油饼,委曲地咬着。
周二郎能去已经实属不易。
周老太和周老三正心疼着二郎,这时,周绵绵就闻声了他俩的话。
周老三宠溺地给绵绵掖了掖被子,又弹了下四郎的小脑门。
那几个小子的笑声,但是让老三内心有些难受,恐怕会伤了二郎的自负心。
之前为着瘟病的事儿,周二郎私塾的课不得不担搁了一阵。
见咬了两口还不大咬得动。
这小家伙顿时气鼓鼓的,顶着俩小发揪就哼着跑进了里屋。
“给二锅锅出气,不能让二锅锅没有面子!”周绵绵小大人似的哼唧着道。
因而这老太太立马过来坐下,板着脸问:“既然没出啥事儿,那你这是咋了,难不成你还瞒着娘甚么?”
现下瘟病可算是好了,二郎也得尽早回私塾才是。
毕竟私塾里破钞太高,只要有钱人家才念得起。
这从零食簸箕里拿出了两块藕粉水晶糕来。
就被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们瞧见了。
那里像明天这般无精打采过。
“四锅锅吃这个,别给你那牙蹦坏了!”
比及快日上三竿时,周老三才赶着驴车从镇上返来。
不免有点自责。
“哦,那但是去沈府送东西时碰到岔子了?”周老太又疑道。
送完了二郎,他还得去沈府送食材,这买卖但是不能给断了。
这些平时出行做马车,出门穿锦衣的小少爷们,还是头一回见用驴车拉人。
“谁笑话二郎。”周老太不由皱眉。
如果要被人笑话一通,这孩子一旦厌学可咋办。
冬沐便是私塾寒冬时放的长假。
周老太看着愣了下,过来问道:“老三,可把二郎送进私塾里去了?路上没遇着啥事儿吧。”
“我家拉货才用驴车呢,周二郎是货色吗。”
“爹,走,去镇上!”周绵绵奶里奶气地大声道。
有好几个当即就嘲笑了起来。
“脑瓜疼,谁弹我了,是不是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