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二话不说。
抹了把嘴上的菜油,就对劲地直咂舌。
月钱?
“娘,您猜如何着,那锦琅阁中间就新开了家布铺,为了揽客卖得可便宜了,这七匹料子才花了不到一两半的银子。”周老三笑着眼睛都弯起来了。
周老太心一横,语气非常果断:“不吃过苦头他咋能死了心?他要去就让他去,这两天就给他送出去!”
可周老太却摇了点头:“这可不是啥零花,是你们几个下个月的月钱。”
若没门路,便只能多使些银钱了。
周老太却只是点头“嗯”了声,就给他拉到了里屋。
饭桌上,孙萍花一大口白米饭几乎喷了出来,眼睛睁得那是大大的。
“三品啊,那可就是朝中重臣了,可比沈家那种经商的要强得太多,早知咱能进这类人家做事,谁还奇怪跟沈家交友。”
老三脑筋灵脾气稳,老四擅力量活儿人也利落,都是有本领的。
只要周老二没听出周老太的意义,还呲个大黄牙,格外对劲了起来。
一个个的感觉干活儿都更有劲了,娘可真好!
“娘另有件要紧事儿要跟你们说。”
她一共生了四子,除了早夭的老迈外,就属这个老二最让她操心。
不悦地盯了他一眼:“老二,你少说些没味儿的话,你是去钱府护院,又不是去做仆人家,想嫌弃人沈府,还没你的份儿!”
这便笑着收好了钱。
既然周老二非要作这个妖,那不如就成全了他。
“反正你二哥是想去镇上的大户人家做事,既然如此,那也不是非沈家不成,咱随便给他找上一家就是。”周老太又道。
“沈家礼待咱家,那是他们客气,但咱得知轻重,不能借着有来往就求这求那的,不然岂不是被人看扁了?”
郑巧儿也跟着点头。
“娘既然使了银子为老二谋了差事,那天然得一碗水端平,也不能虐待了你们。”
孙萍花抓心挠肝的,那领头护院可不但单是力量活儿,哪有这么比较的。
可留在家的,反倒却能有三两银子?!
一听是三品,周老二的眸子子忍不住欢畅地直转。
这顿饭除了周老二,其别人吃得都不咋得劲儿。
老三和老四那是各有所长。
“富户的宅院里勾心斗角之事甚多,赵管家就跟我提及过很多,我二哥只当有钱人家的差事还好做,还觉得能白得份风景面子,却不知背后里到处艰巨,若真让他去做,以他的性子,只怕有的是苦头吃啊。”
周老二本来正在窃喜,可一听这话又忍不住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