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三偶然再计算。

等听老三全说完,这老太太才知乖孙女儿的小把戏。

“嘿嘿。”张衙内变了脸笑道:“周家兄弟,既然这顶珠是李大人赠与你家的,那我现在就擦洁净,还给你们就是。”

顶珠?竟还真有顶珠!

周老三拿来算过一遍后,很快得知,他那三十亩地的粮食应是卖了九十三两七百文。

是山查!

最后,在佃农们佩服的目光中,周老三抱着绵绵上了驴车。

为此,周家和老村长家,另有白镖师家,三家凑在一起,筹算轮番宴客,来庆贺一下这歉收的夏天。

“张衙内好大的口气,这但是官帽顶珠,有本领你也给我偷一个看看?这但是李大人送给我家闺女的!”

张衙内一听,有气有力地笑了两声。

现在村里就三户,这一摆宴,就是热烈了全部村庄。

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下一刻,张衙内就猛的睁大眼睛。

周老三硬气地咂舌:“只不过我们周家偶然攀附权贵,故而李大人才只留了此物做信物,赠与我闺女结缘的。”

欣喜的是自家乖宝儿更加聪明了。

只见那颗被他踩进泥巴里的珠子,竟然是一枚好生圆润的青金石珠。

这……这咋能够?

周老太惊奇地凑了过来。

张家管家惨白着脸。

“你这臭丫头,竟然敢打本衙内,要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他肝火腾腾地一脚踩住那珠子。

随即就瞪着眸子子冲要过来。

她松了口气道:“可算是要到了官田的粮钱,老三,你今个儿也是辛苦了,还得跟那黑心的衙内周旋。”

稚气的小奶音说着最狠的话,给张衙内气到奸笑不止。

但是手中的这颗青金石顶珠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仿佛又由不得他不信啊……

“你这死丫头在胡说八道甚么,那里来的知州大人另有甚么狗屁官帽,再胡说看我不让人撕烂你的嘴。”张衙内气得肥肉乱颤。

最后还是叹感喟,从速让管事去取了账目。

吃得那叫一个得劲儿。

香云纱夙来以玄色、褐色等深色为主,少有黛紫这般淡雅之色,此色的香云纱极其难染,估计只要都城的官家布坊才气寻到一二。

白镖师家里除了一个老母亲,余下的都是硬邦邦的男人,竟也没一个会做些像样吃食的。

此物恰是知州官帽的顶珠无疑了。

从速哈腰把那顶珠从地里抠出来。

张衙内想不到贰心如此之细,只能难堪地点头应着。

周老三这时候也瞧了个逼真,不免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她大手一挥:“没啥不好的,绵绵做的对!那李大人虽看着目标不纯真,不过他既给了咱这顶珠,咱该用就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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