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老二累得如许儿,周老三也顾不上说这些。

周老二晃了晃头。

周老三立马怔住了。

可周老二一下子就冲动了:“我骗你干啥!这力工的活儿累得我身子都快垮了,我就没一日不想着回家的。倒是你,为啥这些日子都不来找我,我还希冀着你能来找我把我带出去呢!”

可千万没想到,钱府的把柄竟本身露了出来。

周老三心底一沉,忙掰过老二的肩膀。

不然,就凭二叔这不敏捷的腿脚,谁家做端庄谋生的,会花一两八的月钱留他干夫役活儿?

周老二忐忑地转头瞅了两眼。

就是怕钱府和官府早有勾搭。

“这类大事草率不得,等明个儿再接老二返来也不迟,老二家的,不准再啰嗦!”周老太发话了。

说是只要这批货全数搬完,他们几人才得以离府,管事的还威胁他们嘴巴严些,不成把此事等闲奉告旁人。

不但如此,钱府对这几小我的把守也极其峻厉。

周老三搂紧了绵绵,望着老二抹着眼泪儿的背影。

周老三却点头:“不成!二嫂你不晓得,钱府谨慎得很,都不准二哥他们靠近船只,不等开船前他们一定能把铁器装船。”

那岂不是白忙一场。

老三的设法让周老太非常对劲。

“这钱府吧,说来还真是邪性,那钱老爷平时都是让我们在夜里干活儿,像是怕人似的,”

“这里装的都是铁做的玩意儿,铁锅铁锹铁板啥的,扛在肩膀上可硌得慌了。”周老二哼唧道。

又诘问:“二哥,你们每天这搬的到底都是些啥,莫非是私盐之类的?”

周老三顿觉不对劲儿了。

周老二委曲地缩着肩膀。

还是老三仁义,能这般念着李家。

钱家不该拿自家府中护院顶力工用啊。

这一旦被抓,但是放逐的罪啊。

“夜里干活儿本来奇怪,竟还对你们严加把守,看来这钱府是内心有鬼啊。”

周绵绵应着他的话点着小脑瓜。

周老三啥也没说,只是如有所思地拧着眉。

他从速拎起周老二:“二哥,你快归去,追上方才那些人,且不要说你今个儿见过我,持续留在钱府。”

听老三都这么说了,他也想到了几分古怪之处。

这才看到周老二肩膀上的衣裳都已磨破,暴露来的皮肉上有很多伤痕。

急得不成模样。

周老二难受地唉声感喟:“打前些日子起,他便在偏院挑中了我们几个,不准我们再做府里差事,逼着我们给他做力工,每天搬些个重东西,能把人累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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