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别坐那儿发懒,快给那冷酒再倒一杯给娘喝。”郑婆子毫无发觉,还美滋滋地躺着。
郑小莲却颤抖着双手仓猝穿鞋。
周老太看到绵绵也听得聚精会神,羊羹都顾不上吃了。
最后,只听噗嗤一声!
这婆子越是求救,周老四就只感觉她越可爱。
就听周老三忧愁道:“出大事儿了娘,几个镇守关隘的虎帐一起造了反,他们夜袭灵州城和邻近的燕郸城,杀了一个知州和两个知县,现下镇上都是造反逃兵,儿子这才带着沈家老爷来乡间遁藏。”
然后又把余下的面成盆的拿过来,谁如果想吃,伶仃再盛。
“但是我弟弟他们返来了?”白老迈叼着口排骨憨笑。
她舔舔嘴巴,就凑过来听话儿。
周老太一听,脑瓜不由嗡嗡响。
周老四明知故问:“接啥东西,大娘但是吃撑了想吐?”
有车轱轳急停的动静,另有好多人说话的声音!
又羞又痛让这老婆子难受得死去活来。
周老三和白镖师又一大早出去寻人了,现在也未返来。
周绵绵发觉到奶的心机重,也不舍很多嘴打搅了奶。
“啊呀天爷啊,莲儿,娘咋还尿血了,娘是不是要死了啊……”
她勉强起了身想先下地。
……
这时,门外却俄然传来了一阵喧闹。
冷着张小脸儿,像被谁欠了压岁银子似的。
“唉呀大娘肚子又开疼了,像要裂开了哎呦喂!!!”
公然,郑婆子的话音才刚落下,她闺女就先顶不住了。
巧儿听了,有些担忧道:“鹿血本就不是平凡人该吃的,何况她家平时吃得本就素,一下子猛吃了这么多猪油,肠胃那里受得住,不知能不能挺过来。”
逼得她直往茅房里钻。
她疼得直拍炕沿。
“……我咋听着不但老三和白镖师的声儿啊。”
开初还算好些,倒也能分泌出一二。
眼看快到晌午,今个儿的生日宴本是筹办齐备的,还请了老村长和白家兄弟们来。
流水般的硬菜端上了桌,寿面更是必不成少。
谁知这么一动,肠子就跟打了活结似的猛痛起来,一股澎湃彭湃的稀流急得要往外喷!
一旁另有个穿戴锦衣华服、被护得紧紧的一名小公子。
周老太没有多言,已经焦急地穿戴鞋子,往外头奔了。
周绵绵刚得了老村长给的羊羹,正坐在板凳上,跟个猫儿似的小口地抿着。
“老……老四啊,救救大娘吧,大……大娘难受啊,给大娘弄点儿水喝。”
周老太怕吓着她,才道:“不过是遭些大罪罢了,要命倒是不至于,老四家的,不早了,把你三嫂擀的寿面给下锅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