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圆子被宋念喜掺了烈酒,张奶娘一盘子吃完,面前有点儿晕乎,也就格外托大起来。
他多少得了点儿安抚,苦笑着摇点头。
又用心教唆:“翠雾如何不在啊,看来她是没您有口福。”
赵多喜正一脸尴尬,擦着身上被喷的口水。
赵多喜瞥到本身身上张奶娘吐的浓痰。
“对了,小世子的汤药一块放锅里热了吧,拿炖盅盖紧再热,免得被吃食窜了味儿。”赵多喜对翠雾道。
“你这小乖宝儿,咋懂这么多。”
她又瞅了瞅西屋,这家里最大的可不是沈老爷,不另有位小世子吗?
“这小蹄子她敢?我可得盯着,那虾饼我爱吃,看谁敢跟我老婆子抢!”
赵多喜昂首:“对了,周家晚些还要送炸虾饼来,虾饼味道鲜,必定对奶娘胃口,就是……”
前几日,若没周老三帮衬把接沈家进桃源村。
周老太看在眼里,却也容乖孙女儿多管这份闲事。
“就是怕翠雾手快,先拿去吃了。”
这时见绵绵的小赤手探出来。
张奶娘酒气上头,红着眼睛就踢门而出。
“赵叔叔固然听绵绵的,今后她们要啥给啥,用力儿捧着她们就好。”
还凭着她们要啥都尽量满足。
小世子但是自家小祖宗,比他夫人还要紧!
在绵绵的安排下,周老太便连着两日,都单做了些馋嘴的吃食,给赵多喜送去。
偶然是一盘白水煮虾,偶然一碟薄皮儿包子。
周绵绵趴在赵多喜的肩膀,偷摸私语一番。
翠雾内心暗喜,筹算趁机偷吃点儿。
一个小丫头家家的,还晓得受气会抱病呢。
就连周老太送来的吃食,他都用心送进她俩的屋里,既纵着她们过得比仆人好,又拿吃食惹她俩相互争抢。
赵多喜笑着点头:“可不,还是您最有面儿。只是那丫头嘴巴碎些,怕是没吃到又要嘀咕了。”
等睡足了,就见赵多喜端了盘酒酿圆子出去。
“不对,凭啥不计算!赵叔叔你再忍着,非憋出病来不成,听绵绵哒,得给她制住!”
“没事儿绵绵,你不消为赵叔叔操心,咱反面个地痞婆子计算。”赵多喜苦笑着握握绵绵的小爪。
“好你个嘴馋的贱丫头,那虾饼是给我老婆子弄的,谁许你吃了!”
而另一边的柴房,张奶娘早就见到周老三来了。
“只是那婆子是老爷的奶娘,平时就算吃酒打赌,老爷都睁只眼闭只眼纵着,老爷不发话,没人能拿她如何。”
谁让那张奶娘行动不检点,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竟然还当着她们祖孙的面儿,说些轻视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