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成色,别说是戋戋绣娘,哪怕是镇上的富户都难能具有,一看就是周家失窃的宝贝。
周老太深谙民气,这时候过来劝戒:“菊心啊,大娘劝你一句,要想少受些衙门科罚的痛苦,最好把绣坊里头的肮脏事儿主动跟官老爷们说了,说不定还能以功抵罪,也算是条活路。”
红姑也被摁在地上吱哇乱叫。
不能让这一个蠢的祸害了百口!
“好咧娘。”
这时,杨菊心瞥见了周老太他们,还觉得是来援救本身的。
周家人听了这事儿,只觉痛快非常。
送去了衙门大牢。
见到官兵时,红姑还托大地抱着双臂,又捋了捋一根长唇毛,正要巧舌令色一番。
这便夺过杨菊心的承担,很快从内里里搜出金簪和玉扳指来。
周老太却冷声上前:“好啊你个贼妇,我家看你孤苦无依,才美意收留你,想不到你却偷了我家的财宝来这绣坊销赃,如果旁的也就罢了,恰好是御赐的物件,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说罢,她小手一抓,像摸着宝贝似的将纸墨收在怀里。
周老太瞥她一眼,啧啧直点头。
牢里放饭时,这贼妇都只能趴在地上舔,手是再也用不上了。
也是不敢再回嘴。
“二锅锅的纸和墨到啦,奶,快快好生收着。”绵绵高兴得不可。
“娘,您别打了,啊!我也没说啥啊……啊!疼啊娘,那烧火棍子烫死我了,火星子都蹦到我裤裆上了。”周老二吓得不轻,跑得吭哧直喘。
很快,这边便出动好大的阵仗去抓贼,足足有二十个官差,仅一炷香的工夫,就把春来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至于那纸,除了先头将军许给您的那几样外,还多添了一样进贡的高丽贡纸,将军一共才得了这么一卷,都给您了。”
狱卒们衡量着银袋子,奉承应下:“周大人的叮咛我们自是不敢不听,您尽管等着就是了,这贼妇胆小包天,小的们定会让她晓得短长,旁的不说,光是一番针刺甲尖下来,就能让她废了双手,这辈子都再也盗窃不得。”
就算把绵绵宠上天都不为过。
这罪名就是周家给她安的,又咋会帮她呢,这妇人既想着讹骗旁人,就该尝尝这被栽赃的滋味儿。
提及来,这事儿还不都是周老二闹的,不把杨菊心领回家,啥事儿都没有。
午后,出了太阳,恰是这入冬后可贵的和缓时候。
这一次,周老太但是来真格的。
“娘!”周老三一脸愠色地折了返来。
瞧着她那小碎步捯饬得缓慢,周老三就知她没憋啥好屁,定是急着找红姑筹议好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