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四郎昨晚都没睡好,能不能……奶,奶?你听我说话了吗?”
韩夫子被惹得几次三番动了气,嚷嚷着要把他赶出书院。
“可给四郎憋坏了咋办,咱也不能不管孩子啊。”周老三也为莫非。
对着亲娘叫三婶,咋叫内心咋别扭。
四郎就闷头跑进小厨房里,揉揉空荡荡的小肚儿,想找点儿甚么先垫吧一下。
……
“奶,那到时候让我们也一人一条新棉被吧,我不想再跟三郎挤一个被窝。”
他俩没睡好周家人倒不希奇,觉得是头一天住一屋,俩人都不适应。
本来四郎没去东配房睡之前,实在三郎和他是盖一张大棉被的,而二郎则是有本身伶仃的被子。
这一早晨三郎倒是睡得舒坦了。
四郎昂首一看是爹。
三郎大口咬着鸡蛋,含糊不清地嚷嚷:“咋啦,咱俩才一个被子里睡一天,你就是事儿多。”
孙萍花困劲儿更是一扫而空,懵懵地睁着眼睛。
到时候如果再想跟三郎拌嘴,怕是也难了,更别想能像现在这般,陪着mm另有家人一块用饭了。
毕竟这还是周家内的书院,虽说夫子为尊,可若不肯教周家孩子,那还要他个夫子在此有甚么用。
“爹娘为啥不要四郎了,是四郎不好吗。”四郎一屁股敦跌坐在地上。
三郎却嬉皮笑容地咬了口:“嘿嘿我都吃了,咋,你还想要?那给你吧,就是怕你吃不下!”
三郎:“……”
弄得几个孩子都曲解了,还真觉得四郎要被过继给老二两口儿。
看着爹娘也都乐呵呵的,四郎瞪大了圆溜的眸子,晓得本身怕是要长住二婶那了,绝望地咽了口饼渣。
何况,本身但是县主呢,将来四郎若只能顶着县主堂哥的名义,却不是亲哥,那也怪亏损的。
一个家里,如有兄弟不能生养,那过个子嗣去,实属常事儿。
老三不由惊奇,搂着他道:“咋了四郎,但是韩夫子又训你了?”
“得了吧你,没个正形儿!”
这时吃食全数端上了桌,大师伙儿也没多问,帮衬着填肚子了。
周二郎内心的失落淡淡满盈。
弹棉郎大多都不是本地人,而是些外来的贫苦人,背着张棉花弓和榔头整年各地游走,走家串户,非常不易。
本身虽是二儿子,但因读书最有出息,估计奶也不会等闲选本身。
喝得四郎肚子溜圆。
“好三哥,你帮四郎跟奶他们说说好不好,二婶早晨睡觉打呼磨牙,哼哼哼的,四郎听着惊骇,以是不想再……”
特别是二叔还不靠谱,谁知今后会不会再坑人,绵绵咋想都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