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婶,四郎又想嘘了……”
“二婶,你睡了吗……”
“当真?”绵绵眼睛刹时变亮。
开初,不管韩文理如何软磨硬泡,韩碧莲都是不肯再去周家书院的。
再难过又能如何,归正最多待上一两个月罢了。
孙萍花扒拉动手指头,声音哑哑地贵:“光是要撒尿,他就喊了我六回,中间又要大便两回,拉完还说睡不着,非要喝了热羊奶才气睡安稳,我又去小厨房给他温了回奶……对了,喝完羊奶他又喊了我两次,非说是做恶梦了,要我拍拍他才肯睡……”
读书?
孙萍花实诚,也不筹算瞒着:“娘,是媳妇儿不会照顾孩子,并且四郎夜里睡觉也不太安生,老是憋不住尿要起夜,我就只能陪着。”
未曾有一天是消停的。
实在这倒也不是韩碧莲真转了性。
如果换作之前,韩碧莲定是不肯受这折腾的。
在韩府,再下作的事儿她都见地过,才三岁时,她就见过丫环为了上位,是如何爬上爹的床榻。
幸亏周老三不但识字,还会写些通畅之言,刚做起这事来虽不谙练,但很快也便顺手了。
想不到四郎的第一次换牙,竟是这般猝不及防……
偶然夜壶满了,孙萍花还得大半夜跑出去倒,有次夜里风大,还愣是让她得了风寒。
这时,孙萍花张了张嘴,暴露些欲言又止地难堪之色。
周家书院这边儿,因之前安插仓猝,以是各处还未做到尽善尽美。
本来是这些小鬼们一起做的功德儿!
周老太内心头可算得劲儿了,这才算是有了真正书院的模样,也配得上绵绵在此读书。
以是他还留了个背工。
本朝重文,甭说是官家贵女,即便是商贾之女,也大多都会些诗词。
巧儿就变着花腔给他做喜好的菜。
颠末这近一个春季的工夫,周老太也给重新饰弄了一番。
窗户也换了新打的雕花镂刻窗,又糊上泡过桐油的丝棉纸,加强了透光。
奶天然是从不会利用绵绵的!
这话一出,孩子们都欢畅极了。
韩碧莲被气得大哭了三日。
而五岁时,她又亲眼目睹,娘将家中姨娘喂得胎大难产,一尸两命。
周绵绵不悦地抬抬小手。
本年雨水充分,隔壁两个州城的水位上涨,各地衙门都调了人手前去帮手。
看着她捂着胸口,用心挤眉弄眼的小模样,周老太都逗得笑声嘎嘎的。
“如何了韩家蜜斯,不是求知若渴吗,如何还不接下?”周绵绵佯装不解。
如果出门游会或是相聚时,有谁文墨不通、不能对诗,那可很轻易闹出大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