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事儿出得大,周老太便和别的两位夫子筹议,且先休沐三日,好让孩子们消一消本日所受之惊,再来听学。
周老太却想得深些:“咱本身家的书院,想撵小我,自是轻易,但是那韩文理各式胶葛,娘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直到朝霞落满西天时,周老太才赶回了村,周家也算是清净了下来。
一家人终究能歇一歇吃顿饱饭了。
周老太听了结直点头。
周老四抬起带伤的眼睛,吐了口血水狠声道:“娘,儿子被那些耕户给打了!”
全部韩家的脸面,都被他们仨搞得一团糟,可谓是给先人蒙羞。
周老太舒了口气,然后又严峻起来:“那绵绵呢,咱乖宝儿没事儿吧。”
夜里,用过晚餐后,绵绵躺在炕上腆着肚皮,有节拍地打着饱嗝。
随后,周家便停了书院。
荔枝树又长新的幼果儿了!
毕竟眼看着皇上寿宴期近。
周老太也策画着,此次夏荔枝定要好好卖,多赚些银子,也好让乖孙女儿去了都城后可劲儿花,不心疼。
此番又伤了自家堂叔。
“先前是韩夫子开口,咱是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才许把韩文理的闺女弄出去的,不过本日出了这事,咱说甚么都不能再要她了。”周老三边说着,边给绵绵顺着后背。
急着先给韩夫子送去镇上医馆。
因是在周家出的事,周老太不想留下话柄,以是特给韩夫子出了诊费。
一时又是惹出好多笑话。
宋念喜盛出了肉菜,笑道:“您还不晓得她,活蹦乱跳的呢,刚才还来磨我给她弄个肉沫炒粉吃,一每天帮衬着嘴馋了。”
周老太就跟一旁老三嘀咕这事儿。
毕竟,这上赶着拉仇恨的事儿,不管自家本领如何,都还是少做为妙。
一时候,韩碧莲的“名声”大噪,成了城中人尽皆知的违逆女。
周老太累得喘气,洗好了手掉队小厨房道:“老三家的,今个儿文英她们都受了惊,可有好生安抚?丫头们都小,可别吓出个好歹来啊。”
世人群情纷繁。
至于那韩碧莲,周老太想起就眉头直皱,这般劣性不堪,周家书院自是不会再容她进了!
“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待晓得的人多了,你再使些银子给那医馆大夫,由他把韩夫子受伤启事从医馆传出去,到时候自是大家都会佩服。”
“甚么?韩夫子竟被自家侄女儿突破了头?”
宋念喜翻开锅盖,大米饭的喷香气味劈面而来。
等周家大人闻声赶来时,韩碧莲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脚底抹油开溜了。
她低头暗道:“要不如许,明个儿你到了衙门,就把韩夫子受伤一事说出,但别说出为何而伤,你们衙门里有他的门生和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