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小猫图拨浪鼓都碎了一角,还沾了很多口水味儿。

“阿谁……我感觉吧,要不我家柱子也等长大再订婚吧,这娃娃亲我家也不结了。”

周绵绵的小手重抓着鸭毛,脚下晃闲逛悠的,时不时地就咯咯笑着,瞧着可喜人了。

周绵绵气得小脸儿通红,跟个小苹果似的。

说罢,李铁匠脚步缓慢出了周家的门,一时连拜别的话都忘了跟周老太说。

倒是李春珠眸子子转转,这时巴巴地凑过来。

李家合百口之力,撤除买春种的钱,一共凑了两百八十文。

外加一个老银的手钏子,和两张刚绣好的满绣帕子,一并让李铁匠带去了镇上。

江米条也被偷了好些。

打量着面前的小家伙白白净净,好像一个粉雕玉琢的团子,李铁匠真是满心满眼的心疼,越看越喜好。

“李伯,绵绵不要娃娃亲,我家妹福但是得早定下的。我家妹福五岁,你家柱子六岁,年事更近些,岂不是正合适。”

满满一竹罐的杏肉蒲、三斤够数的江米条,两纸包花生一口酥、两只油汪汪的大炸鸡,最后另有一个画着精美小猫的拨浪鼓,和一双月红色的缎布短靴。

虽不知孙女儿咋办到的,但周老太就是必定这些都是绵绵得来的。

这时就见李铁匠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门来了。

“老头子,你要拿钱干啥去?”李老太赶紧问道。

只是笑着催促李铁匠快回家熬药去。

哥哥们从不舍得偷吃绵绵的零嘴儿,周绵绵用脚丫猜都晓得,定是妹福偷干的!

脸上的老褶子都吓得有些颤抖。

她家妹福更是不讨喜,整天贼眉鼠眼的到处瞄着,谁敢结这娃娃亲啊,那不是把自家小子往火坑里推吗。

这话周家只当是冲动之言,并未放心上。

李铁匠不住地点着头,又回过身,摸了摸李柱子的额头。

银钱虽不敷,李铁匠也买不来太多邃密的东西,但也是挑着周绵绵会喜好的买。

李家是啥前提周老太也晓得,自是舍不得他们这般花消。

他干脆便笑道:“绵绵比我家小子小三岁,不如就让他俩结个娃娃亲吧。”

“乖宝儿啊,这回你但是帮了李家大忙。”

周绵绵敏捷地爬起家,翻开炕边的小筐一看,李爷爷买的油炸芋头甜糕子也少了好几块。

她拿着碎的拨浪鼓,迈着小短腿,就要出去找妹福算账!

夜里,周老太搂着周绵绵睡在炕头,长满老茧的手重拍着绵绵的小后背。

“若不是拯救的要紧事儿,奶也舍不得你大早晨上山劳累,你可得好好歇上几日。这两天不消弄那么些鸭蛋了,也别跟你爹他们上山带东西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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