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晓得白家这是用心良苦。

最后又心烦意乱地把木剑一扔。

连着好几日,她都会去白家的院子里坐上一会儿。

“白叔叔,你们真要搬走吗?快奉告绵绵,这不是真的对不对!”绵绵仰着小脸儿,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绵绵没能送送白镖师,内心头不免酸涩又失落。

刚下的雪还很坚固,绵绵没有摔疼半分,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恰好一头扎进周二郎的怀里。

何况白镖师用起银子来,仿佛从不心疼,仿佛家里就不会缺钱似的。

“那可不,白家兄弟是啥人咱最清楚了,这事儿闹的,可真委曲他们了。”

摸着怀里毛茸茸一坨的mm,二郎的嘴角再也绷不住,开端猖獗上扬。

所谓命门,既可以是一本贪账,也可以是一首反诗。

周老太听到动静,这时也披着夹袄,忙从正屋出来。

他呢喃着:“或许……是吧……归正绵绵说是那就是。”

那一晚抓人时,来了十多个官兵,阵仗但是不小。

“哇哇!二锅锅二锅锅!”

一场瑞雪过后,桃源村被笼得白皑皑的,温和的阳光照在雪地上,映出刺眼的光来。

捏着这些把柄在手,即便是一朝出了事,也不怕没人能够保他们。

他穿戴一身白狐皮的大氅,身上多了几分周正气,小脸儿也格外清俊。

三郎见不着白老迈和白老二了。

一焦急起来,声音都变得有点像只小破锣。

不想个浅显走镖的。

这时,魏泠也跺着靴底的雪块,大笑着进了院子。

偶然小风一吹,白家茶馆还能飘出几缕残存茶香,让绵绵忍不住想起,白镖师动不动拎着茶壶,悠悠哉哉的模样,心内里又是一阵难过。

就连昨个儿老村长提起此事时,都还感觉心不足悸。

晌午,一家子人,另有魏泠、沈卿玄凑在一起,吃了顿热烈饭。

“魏将军的马车返来了,二郎返来了!”

就如同现在,白镖师已经被吴巡抚认出身份,今后虽说能够过了官家这关。

不过谨慎归谨慎,幸亏现下有着堂堂巡抚相护,只要他们不再冒头,天然也不会再有啥事儿。

绵绵跑到一半,鞋子还掉了一只,她顾不得被硌得生疼的脚丫,一进院子就急问。

她忙抓着帕子胡乱擦了下腿。

她拍拍老村长的肩膀:“行了,白家这回毕竟是惹到事儿了,不让人送对他们也好,对咱村庄也好,白家这是为了我们着想呢,免得将来一旦再有了费事,怕我们村儿也跟着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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