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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春珠搂着妹福,终究按耐不住心底的迷惑。
时候一晃便到了夏季,眼看着另有一日周二郎便要去入私塾了。
“啥叫书白痴,那叫读书人,不比我们庄稼猎户要面子很多。”
看着郑亥慈爱又不容推让的眼神,沈卿玄倔强地瞪着那药碗,哼了一声,便挣扎着抓起一饮而尽。
摆了满满铛铛的一大桌,甚么红烧排骨、清汤白鸭、竹笋鱼羹、鸡肉拉皮卷,都是二郎常日里爱吃的菜肴。
只是在眼底偷摸闪过一抹委曲后,他还是冷静地摸走了糖块,藏进了被子底下……
周老太斜了她一眼:“三年五十两。如何我老太婆使钱,现在还得知会你一声了是吧。”
周老四也欢畅地摸了摸二郎的脑袋。
“面子能当饭吃还是咋的。”周三郎小嘴叭叭:“何况如果我们都去当读书人了,你们就等着待在家里当留守老农吧!”
赵多喜惊得从速揉揉嗓子。
赵多喜心头一紧,冷静地把手中的石蜂糖放活着子手边。
偌大的屋子里,只摆放了一张紫檀雕花的木床,另有一只落在地上的月白汝窑瓷花囊。
“你这熊孩子!”周老四哭笑不得,这便要去逮住周三郎揍上一顿。
最后还是宋念喜笑着给她拭了去。
苦到冲鼻的药味儿顿时在屋子里满盈开来,熏得沈卿玄眼睛疼。
现下一下得了五百两,可比她种一辈子的庄稼赚得还多啊。
大半夜的,竟还搂着那一袋银子,在被窝里咯咯咯地乐。
特别是那道蟹粉狮子头,更是周绵绵和周二郎最爱求着周老太做的。
“世子,乖,该喝药了。”
这时,身边服侍的郑亥便端了碗汤药过来。
沈卿玄有点憋气,刚忍着疼要伸手把那糖块全给摔了。
“咳咳、世子,一小丫头托我给您带上几块糖,说是让您吃了糖,便不再怕那药苦了。”
“二郎,这书咱既然念了,就要好好念,将来考个秀才,也让咱周家风景风景。”周老二脸颊红扑地笑道。
这话听得赵多喜哭笑不得。
随即便冷冷哼了一声:“好笑,本世子会怕吃药苦?少拿这类哄三岁小孩的戏码乱来本世子!”
小沈卿玄顿了一顿。
再细细看来,他光亮乌黑的额头上,也已经疼出了一圈细碎的汗珠。
赵多喜一严峻,嗓子也忍不住夹了起来:“世子,吃、吃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