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丝竹荪是绵绵弄来的,她李春珠的孩子又凭甚么。

周绵绵趴在周老三的后背上,软乎乎地缩成一小坨。

周老三拿起几株金丝竹荪,几次看了又看,手掌都有点发颤。

李春珠紧抓着绵绵的小手,浑黄的眼底,透出贪婪之色。

见她都快睡着了,小面庞儿还奶呼呼地嘟嘟着,周老太忍不住地捏了两下。

李春珠被吼得心肝肺乱颤抖,赶快缩着肩膀躲到一边去了。

周老三掰动手指头数了下:“这些个竹荪,少说也能卖上五贯钱了。”

惊奇过后,周老太仿佛是想到了些甚么,转头瞅了眼正揉眼睛的小绵绵。

这时,周家人都把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周绵绵的身上。

李春珠瘪瘪嘴:“那我们不是苦了这么些天吗,我深思着,也该过两天好日子了。”

“碎嘴子的东西从速把你那破嘴给我夹上!让我乖孙女儿捡狗剩儿?我呸,你可谨慎着点儿你那厚脸皮子,再敢说屁话我老太婆就拿你脸皮纳鞋底!”

“对,得卖钱,我们就有钱傍身了。”周老三喜不自胜。

“娘,阿喜,这、这不是绵绵让我摘的竹荪吗,如何变这么大。”

这金丝竹荪他们可吃不得,不过锅里被竹荪泡过的水,还是他们这贫民家能够喝一喝的。

周绵绵这才收起委曲的小眼神,也不蹬腿了。

一宿的工夫,金丝竹荪在灵池里长势迅猛。

“另有那五贯,能不能也给我们分点儿……”

大老远来的,两眼一争光,极轻易被黑店棍骗。

李春珠见周老太把竹荪交给宋念喜保管,眸子子死死盯着,眼热得不可。

该做的事儿做了,便又香香地持续睡下了。

她臊着小脸儿,气鼓鼓地踢了踢小短腿。

周老太可不忍这酸妇的混话,立马一嗓子喝出了声。

何况,裁缝铺里的襦裤多贵,连缀绵都没穿过铺子里的衣裳,都是周老太和宋念喜本身做的。

要不是绵绵让摘了那些野荪,哪能有现在这些宝贝,都是托了绵绵的福啊。

有好东西就合该欢畅,收下就得了,问东问西干吗,别坏了她乖孙女儿的福分。

幸亏周老太反应快,把小襦裤往怀里一收,愣是让年青体壮的李春珠扑了个空。

周老太的心脏是一颤一颤的。

哪顾得上做新衣买襦裤的。

开春时,周老太帮村里大户洗衣裳,换来了一些布料,分给了三个儿媳妇留着做件短衫。

眼看着周老三正要奔着比来的一家酒楼去,周绵绵哼唧了声,白藕般的小胳膊勒住了她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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