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一时怒不成遏,抄起棍子就冲要进屋里。
“你个蠢东西,常日你如何作我都能放你一马,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碰我宝贝疙瘩!”
好不轻易把麻袋口儿解开,周老太抱出妹福时,只见这丫头浑身都被绳索勒得发紫。
她狠狠啐了一口:“老四家的,是你通同外人想掳绵绵不成,反而还害了你自家闺女!我周家,如何就喂出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总之,只要他们分开了这山谷,周家就算再恨,也何如不了他们了。
周老太的眸底尽是惊色,怒到恨不得咬碎了后槽牙。
这便又折了返来,想先把这丫头给救出来再说。
“先滚去救你闺女,等我清算了王家,再归去发落你。”
张淳蛋却奸笑了两声。
张淳蛋面色焦心:“你懂个啥,咱家现下就你娘那棉裤能值上点儿钱了,咱如果想跑路,没钱如何活。”
张淳蛋挠着头皮,想来想去,干脆想到大不了就逃。
就算拿出售,也能值上几十文钱。
这老东西咋找到王家的?
归正他们在这山谷,也没啥能活命的谋生了。
“娘,疼、疼啊,我晓得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饶儿媳妇儿这一回吧。”
“娘……我没有……啊!”李春珠还想抵赖,下一刻却捂着脑袋回声倒地。
这群黑了心肝的东西,敢碰她绵绵,的确找死!
心中有多痛,周老太的手劲便有多狠。
血顺着她的指缝漏了出来,滴在了地上。
筹算躲到入夜以后,就偷偷分开。
只听一阵阵碎裂的声声响起,李春珠疼得青筋都暴了起来。
已经悔得连肠子都要青了。
她勉强拖着腿去抱走了妹福,一瘸一拐地先溜了。
“你也配喊疼?如果我乖孙女儿真被你们绑走伤到,那她得有多疼。”
像是收了个战利品似的。
“报个屁官,他们拿啥证明我们真绑了人?何况现在全部灵州都旱了,官府可没心机管咱贫民这点儿破事。”
张淳蛋也被吓得快丢了魂。
说罢,周老太捡起棍子,对着李春珠的膝盖处,便又是狠狠落下!
王家一向又穷又贱,王大娘前几年过冬时受不住冻,勾搭了村东头的吴老头,愣是磨着吴老头偷了自家老婆子的棉裤给她穿。
总比留下来,等着被周家报仇强。
庄稼懒得种,打猎又不会,不如先出去躲上一些光阴。
“那红棉裤是我娘的命根子,你要那玩意儿干啥,能当饭吃吗!”
麻袋里的妹福还在极力挣扎,收回的哭泣声也越来越弱。
“你是说,咱要分开这儿?”王红妞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