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块冰的破钞,就够王大娘老两口吃上半年的了。
“我不信,你翻开给我瞧上一眼!”王大娘爬起来就嚷。
周绵绵眨巴着水灵的大杏眼,抻着脖子去看驴车上的冰块。
一看周老三进了家门,周绵绵的小哭声也戛但是止。
便天然有眼红心热的,还觉得他们周家赚了多少钱呢。
隔着老远,便瞥见很多乡亲们聚在一棵大槐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得唠着嗑。
眼看着家里买冰的事儿要透露,周绵绵也跟着有些焦急。
“不愧是爹的好闺女,咱绵绵就是机警,像爹!”
又大大咧咧道:“没啥,内里装的不过是些驴草罢了,我驴草备很多,懒得往家卸。”
这段光阴,王大娘寻了他俩好久,也没个眉目。
“也是啊,老三,你那稻草底下是啥啊。”
“老三返来了,这是又去镇上了吧?”
丝丝冷气从冰块中冒出,看着就沁民气脾。
只是他们俩走之前,不但拿了王大娘的红棉裤。
恰好瞧见周老三被乡亲们缠住。
那王大娘已经饿了好几顿,独一能打牙祭的就只要野菜汤了。
“哎呀周家老三,你这驴车上装的是啥啊,咋哇凉哇凉的。”王大娘睁大了眼睛,又赶快摸了两下。
转过身后,白净软乎的小脸儿竟不见半点儿泪痕。
常日里,大师都知周家兄弟打猎本事,从山上得了很多东西。
周老三转头看了眼驴车里的大棉被。
周老三下认识地给王大娘扶起。
这也让大师伙都对周家没那么恋慕了。
周老三神采一沉:“你这当娘的都不晓得,我一个外人又上哪儿晓得。”
周绵绵奶声奶气的哭腔,听得民气肝直颤,这就把世人的重视力都吸引了畴昔。
亏娘策画得好,除了绵绵外,从不让周家人在外穿戴太好。
都是庄户人家,谁家如果能买得起冰,那不惹人眼红妒忌才怪。
她双腿打晃儿地走着,成果一个趔趄,不谨慎摔在周老三的驴车上。
就在这时,周绵绵手里捏着个草蜻蜓,摇摇摆晃走出了院子。
周老三赶着驴车,悠悠哉哉地进了山谷。
再看向周老三的眼神,也没了那股子酸味儿,倒像是在看同类人。
见周老三竟也会穿破衣烂衫,妇人们都不由愣了愣。
现下别人越是看不上周家的日子,周老三听着内心就越舒畅。
因而这小家伙当即便往地上一坐,一双小手捂住了眼睛,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周老三忍着火气瞪人:“凭啥给你看,你个老婆子猫狗都嫌,还不快回家躺着去。”
为的就是不能露富,免得惹来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