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有些迷惑,将橙子递到永清唇边:“不配,甚么意义呀?”
“实在你不必奉迎她们。”
“方才永清公主已经验过臣女,想来是常乐公主心中曾对臣女偶然言行怀有芥蒂,”周柔训心想,常日烦常乐造作的模样,现在她颜面尽毁,也要给常乐撕下一层面具,她哽咽道,“不然怎会托永清公主转告臣女?还是臣女过于天真了,觉得公主向来与我们以姊妹相称,又多次说不必拘于礼节,便是真的不在乎。未曾想常乐公主本来一向对此非常敏感,耿耿于怀,现在臣女报歉了,亦不肯接管……”
这句话再度将常乐的气愤扑灭,她嘲笑道:“姐姐底子不懂我!你如果是我,恐怕比我更无所不消其极!”
现在周柔训众目睽睽之下给她赔罪报歉,清楚在旁人眼中闪现的是常日她和周柔训素有罅隙——她又和永清不一样,一贯是在这些人面前树的和顺漂亮的形象——常乐不管如何回应,要么毁伤周柔训的颜面,要么自损形象,都会亏损。
永清啧了一声,眉间微微蹙起:“常乐,有没有一种能够,是你内心感觉,你不配?”
一刹时,她对永清的讨厌与仇恨达到了颠峰,但转眼心下却无穷凄惶。
中间那几个先前不敢为常乐出头的男人,现在倒揣摩出是甚么事来了,有个不长眼的竟上来对她说:“永清公主,这是我们风雅之人暗里宴飨,你何必这般——”
“啊,”永清百无聊赖地看着宴厅中心的歌舞,舞娘水作的腰肢狼籍间,模糊瞥见劈面萧雾月在满座衣冠当中,谈笑风生,面不改色,心下稍安,“我问她,是不是感觉本身不配,才如此勾心斗角,各式心机地和周柔训等人来往。”
“起来吧。”永清回转神来,才想起周柔训等人,望着常乐跑开的方向,道,“本宫今后,是不会找诸位家中费事了。但也费事诸位服膺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