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我有一事不明。”邝枕道。

邝枕沉默了一霎,哀牢山三个字说出来,就仿佛一片从南境万重险要的深山中移来的雨云,每一抹阴沉的色彩都是困顿深山的冤魂在嗟叹与招摇,而它将滴未落的雨气倒是接收了陇西六郡无数客死他乡的征人家眷的眼泪。

太子照实奉告,先帝大怒,大斥太子在东宫行巫蛊压胜,企图废太子。

可他既然心悦永清公主,又怎能和蘧皇后作对呢?

“那但是哀牢啊。”邝枕忍不住为蘧皇后辩白两句,“哀牢山之前,大燕向来都没有败绩之战,即便是临时地不敌,也会敏捷反攻,对四周蕞尔小国,更是所向披靡,不需假以辞色,只以武威服之。即便是本地使节,也是领兵待命,可温熹四十二年,南蛮起乱,两位蘧家小将军领命出征。谁猜想苗疆与蜀地的栈道遇雨坍塌,泥石堵道,音书断绝将近半年,举国皆眼睁睁看着十万雄师葬身哀牢深山密林当中。”

“那又如何?”许长歌淡淡道,“天灾天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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