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雅府外十里坡。
世人循名誉去,角落处坐了两个羽士,俱都是青色的道袍,一个白面长须,外带一对三角眼;另一个红彤彤的脸膛,一张鲶鱼嘴巴,说出这鄙陋话语的恰是此人。
此言一出,中间有听到的人物当即都是跟着附和起哄……
“对,这位大哥说得恰是……”
罡气破空,那羽士竟然是天赋以上的妙手……
同桌的两名大汉同时惊呼起立,明晓得那两名道人技艺高超,本身二人千万不是敌手,但也咬牙切齿地冲了上来。
罡气一敛,世人面前呈现的是一名浑身风尘、一脸病色、显得非常得志的青衫墨客,而他手中的长剑倒是锈痕班驳,连那剑鞘边沿也已经磨得发亮,却不舍得换上一把新剑。
但那黑脸大汉才一起腿,那红脸羽士便是冷哼一声,说中酒杯已经被他一饮而尽,右手一挥,酒杯当的一声,正中黑脸大汉的膝盖。
酒楼上用饭的人迅快地走了七七八八,连掌柜和店小二都是吓得躲了起来。
精瘦男人闻言也是神采一黯,道:“倒是如此。如此说来。这大江盟看似如日中天,恐怕倒是危急重重了。”
三人中的黑脸大汉脾气最为火爆,直接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牛鼻子,有种你再说一遍?”
麋集的筷子刹时变成了强弩利箭普通飞出,直奔那二人射去……
那黑脸男人更是对劲,四周拱手,神采冲动得通红。
十多张台除了这几人外,便只要三张桌还坐了人,此中一桌之上三男一女,为首一名笑嘻嘻的青年人,很有兴趣地看着这边。
那落拓墨客点了点头,并未回话,反倒是对着劈面的白面羽士冷冷一笑,道:“中间好精纯的【承平清罡气】,怪不得对这几位兄台的话语大不平气,却本来是承平教的妖道?二位此来我蜀州,是何企图啊?”
那两名大汉惊呼出声,目睹已经是遁藏不及,只要双手护脸,但愿保住性命。
大江盟的俄然崛起,以及魔门在那一役中遭到的庞大丧失。乃至就连那唱曲的,都新编上几句台词,赞一赞白道武林这场百年可贵一见的大捷。
桌劈面的男人精瘦高挑,摸着脸上的刀疤,道:“本来觉得时无豪杰,这白道的老爷们只顾着窝里斗,仿佛全都忘了世上另有魔门妖人的存在。可千万没有想到,这大江盟异军崛起,只是刚出世。便立下如此惊人功业。倒给这浑浑噩噩的世道注入了一丝但愿!”
二人说话鄙陋至极,连着笑声也是令人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