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小半个时候,耳畔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声响起,叶清玄细心聆听,眉头顿时大皱,身形一闪,清风浮动间,便出了车厢。
此时已是半夜。
唯独孙克俭地点的马车里另有残留的灯火,稍一密查,便听到老孙头的夫人正耳提面点地数落他的不是,首要启事当然就是留下叶清玄同业的事情,不知根知底,等闲信赖外人,的确就是笨拙透顶,引狼入室。
确是孙老最小的一个儿子,半夜下车撒尿。
那孩子挣扎不出,便出奇地安静下来,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看了叶清玄一番,便当真地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孙克俭终究不耐地打断夫人话头,沉声道:“你个妇人晓得些甚么?这位小哥毫不是你说的那样人……”
那妇人闻听,只是不满地嘟囔两句,便再也不提此事,明显对自家丈夫的目光也非常佩服。
叶清玄差点失声而笑,不但因为小孩子的天真,更是因为他的名字。
那黑衣人唤了两声,前面的火伴一动未动,黑衣人惊奇特常,赶紧拖着小孩上前两步,一拍僵立的火伴,谁知那火伴应手而倒。
但任凭他反应再快,却怎是叶清玄的敌手,只感觉一缕清风拂面,刹时被点了数处穴道,没法转动分毫。
一把匕首顶在他的脖颈,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道:“小崽子,别出声,出声就要你小命!”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民气隔肚皮……”夫人的话还是不依不饶。
黑衣人扯着小孩快速回奔树丛,同时奸笑一声,低声道:“成了。有了这小子,何英和孙克俭投鼠忌器,还不是我们手里的玩偶?”
孩子再次当真地点了点头。
啊!?
“嗤,妇人之见。”孙克俭不满地拍动手中的书册,沉声道:“我观此人目光清澈,骨骼清奇,举止萧洒而豪宕,以老夫多年观人经历,若无正心之人,绝无此开阔之面相行动。何况此人武功高绝,境地不在老夫之下,手腕更是高超,他若用心险恶,只需直接脱手,只怕我与何总旗联手,都不是他的敌手。且我几次相邀,对方都故意回绝,足见其并无相害之意。唉,此等年纪,有此等胸怀气力,老夫能与之结伴一场,乃是缘分。你等不需再乱嚼舌根,以免坏了这些情分。”
“到手了吗?”树丛中一个声音低喝道。
而另一面,何总旗与阿谁部属的说话,倒是令叶清玄非常在乎,特别二人提及此次任务的目标,以及孙克俭的身份,更是让他深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