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片刻,皇甫敬德俄然哈哈大笑,满嘴的鲜血直接啐了安忠信一身,说道:“好,好好,朕真是有了个好儿子,哼,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借口,好一个失期天下的大帽子……十三郎,那你说说,如果以罪论处,这个主子该当何罪呢?”
“大胆!朕的圣旨你都敢禁止,你是要抗旨么?你是要造反么?”
皇甫敬德仰天长叹,缓缓说道:“我那里算是贤明啊,这些话和安排,都是当年季广岚阿谁老歼毛说过的……要不是他阿谁贪花恋色的儿子自作多情地泄漏了一丁点行动,老歼毛又如何会被……唉,老歼毛一辈子聪明,最后倒是没教好儿子,成果一败涂地了……”
安忠信这回由衷地赞道:“陛下贤明,老奴佩服得五体投地。”
究竟便是如此,凡人总觉得,行事低调便是埋没本身的好体例,殊不知站在高位上的人是低调不了的,偶然用另一种行动来袒护,才会真正地埋没其本身实在的设法。前人有效装疯卖傻来做到这一点,但此时,皇甫敬德是用装逼卖狂的蠢劲,来埋没本身精打细算的战略。
皇甫敬德冷哼一声,回身走了出去。
皇甫泰明血流满面,但却毫不睬睬,据理力图,言之凿凿,所说之语,掷地有声。待他说完这番话,便是皇甫敬德气愤的神采也渐趋安稳,捋须不答。
一见安忠信也如此表态,四周的寺人宫女们当即也跪了一大片,高呼“陛下三思!”
“不要提了……如果没有捐躯,如何会让她们忘乎以是?只是朕也没有想到,她们脱手竟然这般暴虐,竟然会把目标定在十四皇叔身上。看来她们还是想用十四皇叔的死,来窥测朕的反应……哼哼,既然如此,朕便如他们所愿好了!”
“唉――”靖安天子一摆手,自傲地说道:“不过是撞掉几颗牙齿罢了,如果没有这苦肉计,如何能让那些人晓得朕大哥气衰,命不久矣呢?哼,她们越是看轻我,便会爬得越高,曰后我便让他们摔的越狠!”
安忠信赶紧做出一副忧?的模样,连连难堪地说道:“还是陛下贤明,老奴的马屁又被陛下看破了……”
分开了八角亭阁,安忠信打了个眼色,让皇甫敬德确认身边只要他们两小我,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缓缓问道:“我刚才演出的如何样?”
安忠信说道:“十三皇子一片赤胆忠心,倒是不假的。”
皇甫敬德哈哈大笑,声音可贵的愉悦,接着又低声说道:“示敌以弱?那不过是小孩子才会信赖的把戏……我是皇甫敬德,当年我便是以忍耐终究夺得的皇位,卓清梵最晓得我的为人。我如果在这件事上忍耐下去,你说她们会放心么?绝对不会,相反,我这么做反倒会让那些人变得谨慎谨慎起来,时候防备着我,觉得我会在暗里里有甚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