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尉迟宝玠却一脸茫然,下认识挠了挠头,而后拍了拍额头。
“写供状吧。”
“的确不识好歹,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这天杀的农家奴,就等着……就等着我爹给你扒皮抽骨吧!”
“啪!”
那女掌柜见得尉迟宝玠没死,这就已经是天大的功德,又见得李崇道把尉迟宝玠治得服服帖帖,当即取来了纸笔。
李崇道如果没经历过存亡,此时也会慌乱,但他手里头已经染了两条性命的鲜血,这等小打小闹可就不在话下了。
“豪杰,你为何要这么做?我是尉迟宝玠,我父亲是尉迟敬德,是右武侯大将军,是吴国公,我能够给你很多钱,你放我这一回吧!”
李崇道脱下外袍给她穿上,朝她问道:“这孽畜有没有到手?”
尉迟宝玠很明显听不明白李崇道的话,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幼薇,是我,你没事吧?”褚幼薇此时也懵了,待得李崇道发问,她才回过神来,哇一声哭出来,再顾不得很多,如见了拯救稻草普通扑入到了李崇道的怀中。
李崇道靠近他面前,冷声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遇,要么写供状,要么老子现在就把你扒皮抽骨!”
尉迟宝玠抽出一柄精美的小刀,便往李崇道肚腹捅了过来。
“供状?甚么供状?”尉迟宝玠固然张扬放肆,可并不笨拙,如果写下了供状,这个事就再没法反转了。
尉迟宝玠也就十六七岁,与李崇道年纪差未几,鞋拔子脸,鼻若悬胆,不过有微微的斗鸡眼,让人看着并不是很舒畅。
尉迟宝玠见得财帛引诱无效,便打单了起来,这但是他的杀手锏,凡是使将出来,就没有不怕的,毕竟他爹但是尉迟敬德!
“我在呢,没事了,没事了……”李崇道轻拍着褚幼薇的后背,安抚了好一阵,褚幼薇这才安宁了下来。
那女掌柜也是吓坏了,万一尉迟宝玠死在她铺子里,可就垮台了,此时她只是跪在门外,那两其中了毒的鹰犬,此时已经昏倒于地,不省人事。
褚幼薇羞愤交集,但还是摇了点头,李崇道也是松了一口气,虽说如此,但褚幼薇衣衫分裂,脖颈和手臂都有瘀伤,指甲缝里另有血迹,再看看尉迟宝玠的脸上和手臂上都有抓痕。
李崇道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尉迟宝玠尚且活着,又检察了伤口,固然流了很多血,但伤口并不深,没有突破颅骨,也算是不幸当中的万幸。
李崇道是千万没想到,这小子含混得如此完整,不过想想也是,在他的人生经历中,或许还没碰到过甚么事是钱摆不平的,是他爹摆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