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莫不是大阿姨来了。
外城号称“东富西贵,南穷北贱”。
“君悦,我不想见那人,不要让他打搅我们好吗?”
西贵者,乃满朝勋贵的血缘亲眷,千丝万缕堆积之地。
等酒水糕点奉上,裴阳机灵地塞给了酒保一两碎银子,暗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内里侯着,不叫你不要出去。”
先前到的年青人正一脸痴迷地看她,可她却不为所动,直到裴阳呈现,她方才转头。
“随我出去吧。”
内堂门前有水灵的丫环拦路,“敢问是不是姬家公子?”
裴阳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底,心中猖獗吐槽,司马觉不就是妥妥的舔狗嘛!
“但愿你别悔怨。”
女帝闻言捏紧了白玉杯,她太熟谙这一幕,外埠官员进京,起首想的不是为朝廷分忧,而是来摘星楼消遣。
司马觉到底是个儒生一点就炸,也正中裴阳的下怀。
目前所处恰是北外城,是以氛围中充满着一股尿骚味。
摘星楼位于东外城,宵禁,禁得只是浅显百姓,勋贵王爵却不在此列。
想透了这一层,裴阳俄然瞧着大美人有些不幸。
跳舞的清倌人叫华君悦,是女帝留在摘星楼汇集官员罪证的暗线。
华君悦端坐打扮台前,一把木梳澹泊地梳理鬓发。
“靠,滂臭……”
“好胆!”
年青人一脸的警戒。
他就是华君悦口中的夫君,叫司马觉。
再者华君悦的态度,底子不是要跟他走,而是筹算借助此人摸索女帝的态度。
二楼花台,一身墨白襦裙的国色才子赤脚献舞,她面罩清纱,跟着琴音扭动婀娜身材,如九天玄女落凡尘,美得惊心动魄。
裴阳冷静地看着两人说话,总算弄清了女帝来此的目标。
裴阳忍不住咕哝,刚好被女帝听个正着,她的思路被打乱,蹙眉瞪了一眼不晓事的主子,然后公然闻到一股子臭味,的确提神醒脑。
“恰是姬公子相邀。”
裴阳可没时候消磨在一个酸儒身上,几近毫不踌躇地借用了华君悦的纸张,当场提笔。
酒保点点头,也早已见怪不怪。
至于南穷北贱,就更不难了解了。
秋眉若水,魇面如画……
裴阳不由腹诽,女帝绝对不会这般放她分开。
故乡伙好短长,莫不是顺风耳?
裴阳一头问号。
裴阳直接疏忽了他,对华君悦抱了抱拳,“鄙人姓裴,我家公子请女人一叙。”
今晚便是每个月,常例提交罪证的日子。
女帝嘲笑道:“狗主子,真当本公子是来消遣的?”
马车出玄武门的第一站就是北外城,这里多是乞丐流民,无家可归者。用饭都赶不上热乎,何况保持小我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