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劝止道:“侧妃娘娘,这奴婢说王妃得的是风寒之症,传闻这病症极易感染,娘娘是金玉之身,又怀有身孕,还是保重身材为重,不如……不如别出来瞧了。”

打扮台上空荡荡的,连一样像样的金饰也没有。

夏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得声泪俱下。

她的目光在房里转了转。

她费了好大的力量,才勉强垮下了脸,装出一副担忧的神采:“没想到姐姐会病得如此严峻,她是本侧妃的亲姐姐,我必然要出来瞧瞧姐姐。”

门帘一掀,沈碧云袅袅娉婷地走了出去,兰香紧跟在她的前面。

“你是说……我姐姐她吐血了?”

当然,这番话都是出自沈凝的授意。

“多嘴!王妃是本侧妃的亲姐姐,她病重垂死,我岂能过门而不去看望!你这贱婢清楚是在教唆我们的姐妹之情,再敢多言,就赶了你出去。”

房间里的沈聆听得她这句冠冕堂皇、虚情冒充的言语,几近要为她鼓掌喝采。

如果还是阿谁原主沈凝,听了她这几句话怕不得被她打动得痛哭流涕吧。

沈碧云沉吟了一下,如果不亲目睹到沈凝沉痾在床顿时就要咽气的模样,她怎能甘心。

“姐姐!我是云儿啊,传闻姐姐受了责打,mm本来早该过来看望,但是王爷愤恨姐姐,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前来,mm也不敢违背王爷的号令,今儿是瞒着王爷,偷着前来看望姐姐的,姐姐,你如何样了?”

只见屋子安插得很粗陋,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旧椅子,另有一张打扮台,剩下的就是一张不起眼的木床。

她的房间每一样家具都是楚少阳花了重金订制的,穿的用的,没有一样不是最贵最好的,和沈凝这里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面朝里床,看不清面庞,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咳嗽。

沈碧云听了信觉得真,不由得心花怒放,眼角眉梢喜气洋洋,几近都粉饰不住。

她冷冷地怒斥兰香。

沈凝这里越是寒窘,就越是显得她的住处都丽堂皇。

小如跪在床前,哭得泣不成声,听到沈碧云出去的脚步声,也没有转头。

那丫环仓猝下跪:“奴婢夏荷,是分在这院子里奉侍王妃娘娘的,刚才王妃娘娘俄然吐了好几口血,奴婢吓坏了,想冲出来奉告春桃姐姐一声,没想到侧妃娘娘俄然到来,这才不谨慎冲撞了侧妃娘娘,求侧妃娘娘恕罪。”

沈碧云的瞳孔一凝,目光中射出一缕恨意,长长的指甲戳进了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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