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闭上了眼睛,静下心来,思考着逃出去的体例。

银质面具的男人微微点了下头:“是我救了你。”

莫非是墨川吗?

那人背对着烛光,整小我都覆盖在一层红艳艳的暗影里。

能有谁来救她呢?

不成能!

她心底在巴望谁来呢?

她底子看不见他的五官,连他的眼睛也看不见。

会不会救本身的人不是楚少阳,而是墨川?

“人呢?”一个降落沙哑的声音问道。

“是,主子。”

因为她晓得用不了多久,楚少阳就会来到这里,纵情的折磨她。

她独一能肯定的是,这是一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

她俄然想起在她昏倒之前曾经看到过墨川的眼睛,一个动机闪过她的脑海。

“回主子,在内里。”一个恭敬顺服的声音答道。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精美的银光闪闪的面具,将他的整张脸都遮了起来,就连眼睛的位置也只留了一条细细的裂缝。

是楚少阳,必然是楚少阳!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沈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模糊感觉有些熟谙,但他的声音倒是全然陌生的,又降落又沙哑,如果她之前听过,她绝对不会健忘。

仿佛是答复她心底的题目,她的耳朵一动,听到了内里传来的脚步声。

在床前的喜桌上,扑灭着一对龙凤双烛,全部房间都安插得喜气洋洋。

房门内里的一问一答,让沈凝的心沉了下去。

她睁大了眸子,瞬也不瞬地瞪着房门口。

男人的声音非常嘶哑,像是一面被敲破了的锣,又像是被扯破了声带。

紧接着她就摇点头。

不过好歹她终究能说话了。

她躺在柔嫩的床榻上,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像是砧板上的鱼肉。

“全都退下。”

可在这类景象下,她晓得除非是有人来救她,不然她绝对没有逃出去的半点机遇。

烛光照在他的脸上,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楚少阳,不管你想出甚么暴虐的体例来折磨我,都休想让我屈就于你,你休想!”沈凝忍着痛,咬牙道。

她放弃了挣扎,转动着眸子,发明全部喜房里只要她一小我,她被孤零零地扔在偌大的喜床上,房间里的安排很陌生,身上盖着大红色的鸳鸯戏水的锦被,床褥铺得很厚很柔嫩。

可沈凝看在眼里,却感受不到半点喜意,那红艳的色彩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声音全都非常陌生,不是楚少阳,也不是墨川,那会是谁?

脚步声走到门前,停了下来,下一刻,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呈现在她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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