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极其峻厉，听得墨川心中重重一震。
“儿臣当然记得。”
“哼，只是风言风语么？”
“你记得就好，川儿，母后怀胎十月把你养大成人，甚是不易，母后只但愿你能做一个德行完美、顶天登时的男人汉，母后不但愿在后代史官的记录中，你是一个德行有亏的君主，更不但愿你因为那丫头而蒙羞，如许哀家就算是死了，也无颜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周太后语气沉痛，眼中含泪。
“母后……”
周太后一摆手，神情严厉的道：“一国以后，被选贤淑有德之女方可担得，沈凝擅离后位，已经是犯了宫规大忌，遵循祖制，她早就算不得是我们西楚国以后了。”
周太后一听到沈凝的名字，就感觉头痛，她抚着额头道：“哀家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你也不必替她抵赖，她失德又渎职，底子不配做你的皇后。你可知你和她前后离宫，朝堂上高低下传得沸沸扬扬，那些大臣们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可不像哀家说的这么好听了。”
周太后嘲笑一声：“防民之口，甚于杜川，你不会被那丫头迷得连祖宗的经验也忘光了吧。”
“母后……”
周太后的这句话甚是短长，让他一时无言以辩。
周太后气得浑身颤栗，怒道：“好啊，母后不过说一句话，你就有这很多话为她辩白，好，好，好！”
墨川不由得挺直了后背，朗声道：“母后放心，儿臣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六合知己，儿臣没有孤负母后的教诲，也没有丢祖宗的脸面。”
墨川的神采一变，咬住了牙齿。
“母后，您忘了吗？她早就不是楚少阳的王妃了，她休掉楚少阳的时候，不但是儿臣，另有母后，另有满朝文武大臣们都亲眼所见，儿臣娶的，是一个品德端庄、去处无亏的好皇后！”
她连说了三个好字，才道：“她德行有亏一事，就算你说得通，但是她身为一国以后，可有尽到做皇后的任务？她不在宫里做天下众女子的榜样，倒在宫外风骚欢愉，你觉得凭你一张嘴巴就封得了天下人的攸攸之口吗？”
“住嘴！”
墨川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周太后打断他，厉声道：“这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死光了吗？你有甚么事情必必要交给你的皇后娘娘去做？而她身为一国以后，私行离宫不说，还如同黄鹤般一去无踪，害得你抛下国度大事去找她，既然你找到了她，为何不带她返来？就算她回宫，哀家都不筹办再要她这个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