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哀伤和失落。
“奴婢刚听到了一个好笑的故事，太后娘娘情愿听听吗？”一名宫女奉迎的笑道。
周太后明天的表情出奇大佳，点点头道：“好，哀家就听听是甚么好笑的故事。”
她们也都很想讨周太后的好，但是周太后生性冷峻，不苟谈笑，她们在周太后的面前去往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那宫女便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等素瑾再返来的时候，她已经细心打扮过，眼下的暗影被粉饰得一丝不露，看上去肤色晶莹白净，一头青丝梳理得整整齐齐，发髻上斜斜地挺了两枚簪子，素雅又不实持重，非常合适她的身份。
中间的宫女们都是一脸恋慕地看着周太后和素瑾说谈笑笑。
素瑾的手指微微一颤，接着伏身拜倒。
周太后握了握素瑾的手，看着她娟好的面貌，又低低的道：“素瑾，当年要不是为了伴随哀家，现在你早就已经出宫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子孙合座，都是哀家不好，是哀家过分无私，以是没有放你出宫，现在你可怨哀家吗？”
她像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旧事，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周太后一见就非常欢乐，招了招手让她近前，然后上高低下打量着她，俄然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素瑾把如许一个好机遇交给了她们，她们岂有放过之理。
只要素瑾在的时候，周太后才会偶尔如许谈笑几句。
“你这丫头就晓得贫嘴贫舌的逗哀家，害得哀家笑得皱纹都出来了。”她笑着瞪了素瑾一眼，“还不快起来，去看看天子那边筹办好了没有？”
那故事公然风趣，周太后很快会被逗得笑出声来。
素瑾笑嘻嘻道：“奴婢这就去探听，太后娘娘放心吧，北齐使者中午才会来到城门前，您这会儿就起来了，这几个时候等得有多难过，不如让她们给您说几个笑话解解闷吧。”
周太后本来满心惭愧，被素瑾这几句话一说，顿时想笑又想骂。
素瑾忙道：“太后娘娘这可不是在诳奴婢么？二十年奴婢的面貌如果一点窜改也没有，那岂不成了妖怪了？”
“太后娘娘，您如何好端端的提起之前的事来了，奴婢奉侍您这么久，是至心还是冒充，莫非太后娘娘不知么？奴婢向来没有怨怼过太后娘娘，奴婢也不想出宫，只想一辈子陪在您身边奉侍您。”
她语气竭诚，嗓音中微含哽咽，抬开端来的时候眼中含泪，又道：“奴婢晓得了，必然是太后娘娘嫌弃奴婢老了，不想要奴婢了，那太后娘娘明说便是，奴婢今后尽量不在您面前碍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