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得这时候别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脸上等他说话,可他还是不紧不慢的又端起酒杯,直到把那杯中酒渐渐品完,这才开了口。
他慢条斯理的挟了一口菜送进嘴里,嚼了几嚼咽下去。
“你如果说个清楚明白,我就亲身给你倒酒,让你喝个痛快。”
只是他这职务特别,所谓国子监祭酒,主如果掌管宫中礼节,比如祭奠、宫宴、大婚、庆典等等场合,他都必会在场。
“嘿嘿,不但有干系,并且干系大着呢。”
这周通礼的官职层次虽低,所司之职更是无足轻重,但却和手握重权的大臣们毫无抵触之处,以是众大臣和他的干系还都过得去。
以是看到他呈现在席中,世人倒都不感觉惊奇,只是传闻他晓得启事,不由得纷繁嗤笑起来。
“不就是四品官吗?要说四品,我们都城里的四品官还少了?多如牛毛!”有人嗤笑一声。
一名三品大员拿起手边的酒壶,笑吟吟的对周通礼道。
世人一听,都打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面露不屑。
周通礼又倒了一杯酒喝了,这才道:“是个正四品的官儿。”
“头一次传闻,这是个甚么官儿?”
“你们传闻过都察院御史么?”周通礼扫了四周一眼。
“你如果不说,这里的酒就不给你喝!”有人一把夺过周通礼手中的酒壶,佯怒道。
这个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但是这些插手宫宴的,哪一个不是三品以上的大员,遵循端方,他是底子没有资格入宫饮宴的。
周通礼又给本身倒了杯酒,然后跷起了二郎腿,慢悠悠的喝起酒来,却不再开口说话。
周通礼也不活力,看了世人一眼:“那是因为你们底子不晓得这都察院御史是个甚么官。”
众大臣不觉得然的连连点头。
的确是笑话!
世人等了好一会儿,见他只是喝酒却不说话,都明白过来,纷繁笑骂。
在坐的人都纷繁点头。
“呸,我还觉得是个多大的官儿,没想到只是个四品,一个戋戋四品官,有甚么可说的?也就只要你周祭酒才会把这甚么都察院御史记在内心,我们可不记得。”
“好你个周祭酒,你是用心吊我们胃口是不是?”
周通礼“嘿”的一声,说了一句:“孤陋寡闻。”
“嗯,我不但晓得,晓得的还很多。”周通礼仿佛底子没听出世人语气中的挖苦,更没看到世人那含笑嘲弄的神情。
“不错不错,向来没听过,就算听过也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