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四周的人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穿戴特异的北齐人用非常的目光看着他们，小如惊骇又担忧，紧抓住沈凝的衣袖。
“好，那我立即就归去筹办。”
她的面前恍忽间闪过一幕幕，曾经的耳鬓厮磨，曾经的情义缠绵，他将她的发和他的束在一起，握在掌心，奉告她“结发伉俪，此志不愉”。
这话听着如何就那么叫民气酸呢？
沈凝没有和任何人告别，长公主、楚少白，另有墨川。
“另有小如。”
*
一个半月后，他们来到了北齐的都城。
她奉告齐燕羽，她承诺来北齐，可没承诺嫁给他。
这一刻，齐燕羽仿佛听到了全天下统统的百灵鸟在一齐鸣叫。
齐燕羽标致的眼中闪过猜疑，明显弄不懂她的意义。
只要有齐燕羽在，旅途就永久也不会孤单，更何况还带着沈灵儿和楚曜这两个活动好动的小家伙。
可她脸上还是保持着浅浅的笑意，翻开车窗的帘子，看着高大巍峨的高墙在视野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了。
她抚着小如的头发道：“他们就是我最贵重的，有了他们，别的我甚么也不要了。”
马车一起向北，向着北齐的都城驶去。
小如悔怨得要命，真不该听了齐燕羽天花乱坠的一番吹嘘，说北齐有多么多么好。
齐燕羽恼羞成怒，满脸通红，瞪着沈凝。
沈凝俄然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没忘，我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好，我们明天就走，去北齐。”
“当然是真的。”沈凝点点头。
言犹在耳，好似昨日，现在倒是寸心如灰，一去不回。
别了，都城。
可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好！比她熟谙并糊口了十几年的西楚差远了，这里就是个完整陌生又冰冷的都会，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逗留。
第二每天还没亮，一辆马车就悄无声气的分开了都城。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扯着，痛得她几近透不过气来。
遵循齐燕羽的意义，是想带她直接进宫，拜见北齐国的天子。
“都带都带，你还要带甚么，人和物，列一个名单给我，我十足给你带走！”
但是在分开都城的那一刻，她却将手按在胸口，感到一颗心跳得非常。
面对齐燕羽的胡搅蛮缠，她只能冷下脸来，成果气得齐燕羽拂袖而去。
这让沈凝哭笑不得。
别了，墨川。
“当然！”齐燕羽毫不踌躇的道，他还恐怕她不肯带这两小家伙呢。
“等一等，我还要带着灵儿和楚曜。”沈凝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