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放在牛车上!”
转念又一想,这阳间跟阳间仿佛不太一样,不如往远出逛逛看看。
太爷随即回了神儿,问道:“你就是筑城使吗?”
“你?”黑衣人眨巴着眼睛,把太爷上高低下细心打量了一遍,顷刻间,黑衣人的眼睛珠子瞪圆了,过了好一会儿,失声惊叫:“你就是刘念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太爷拖着他把他拖回了车旁,持续去解缰绳,黑衣人畏畏缩缩蹲在车轱轳中间,带着哭腔哀嚎起来,“我的命咋这么苦呢,生前短折,给乱刀砍死,身后还要给人当主子,还要被人打……”
“你跟刘念叨有仇?”
太爷顿时惊诧,“你如何还会说话?”
“筑城使的主张,城墙要在三个月内完工,我们阴司人手不敷,怕迟误工期被下属惩罚,就去抓活人灵魂过来筑城。”
也不晓得朝前走了太久,就听远处有个黑衣人喊叫道:“让他们干的快点,顿时就要鸡叫天亮了。”
“对呀,他就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不知好歹!”
黑衣人这时候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爷把黑衣人揪到了牛车上,用牛缰绳给他捆了四脚朝天,一边捆、太爷还一边说:“这六合真是太小了,没想到来一趟阳间,还能赶上旧仇,不过,现在好了,旧仇又添了新恨,你想要找我报仇,不管在阳间还是阳间,小爷我随时作陪!”
太爷脚上又一用力儿,黑衣人顿时叫道:“我不过一个小吏,如何会晓得大帝在哪儿,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一次。”
太爷一听这话,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遵循他本身原有的假想,来到这里今后,见到筑城使,能筹议的就筹议筹议,不能筹议的,就武力处理,迫使他就范。
“哦。”太爷“哦”了一声,黑衣人竟然接着又说道:“我死了今后才晓得,我们这是上了别人的当,让人设想摆了一道。”
太爷一蹙眉,“那你们归谁统领?”
太爷蹙了蹙眉头,问道:“你不会是山东菏泽的吧?”
说着话,衣裳穿好了,太爷扭头朝中间小青牛身上的缰绳看了一眼,说道:“我临时不能放你分开,你先委曲一下吧。”说罢,太爷走到小青牛跟前,去解小青牛身上的缰绳,不过,还没等把缰绳解开,黑衣人趁太爷不重视,撒腿就跑,太爷顿时大呼一声:“你能跑得了吗!”
“哎,好,我脱,我脱……”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脱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