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竹只是有些怯懦惊骇的看向东方清闲,东方清闲立即道:“你固然照实说就是了,等事情查了然,皇叔爷和皇叔奶自会给你做主。”
刑部尚书又问很多,湘竹都按她事前想好的说了。跟她昏倒之前说的话一模一样。
李紫荆只是笑,却没有说甚么。
东方清闲见李紫荆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她偏袒牧惊鸿的话柄来,东方清闲就只能不是很甘心的拱手哈腰道:“还请皇叔奶恕罪,侄孙也是怕湘竹被人暗害还得忍气吞声,不是成心获咎。”
东方清闲见湘竹还在哭,就轻声哄道:“湘竹,你是照实相告的,你固然画押按指模就是了,我们不怕的。”
湘竹先是看了下,见跟她说的只字不差,她就想画押了。可她才刚拿起笔,就闻声李紫荆笑道:“这一旦画了押、按了指模,你就得对你说的这些话卖力了,倘若查出牧惊鸿是被冤枉的,你就是谗谄朝廷重臣、国度栋梁,当斩首示众。”
一副特别楚楚不幸的模样。
看的东方清闲立即就顶撞道:“皇叔奶,你这是让湘竹不要画押的意义么?”
非常荏弱委曲的哭了。
等师爷都在纸上记好了,就将那张纸给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先是看了看,随即,才让一个丫环给湘竹看。
“公主殿下,你看看,如果无误,你就在上面画个押,并按个指模。”刑部尚书这么说着,立即有人双手捧着红色印泥到床边等待。
李紫荆笑道:“是啊,你固然照实说就是了,若牧惊鸿真要暗害你,帝上皇和本后天然是不会姑息牧惊鸿的。”
而湘竹说的话,全被刑部师爷给在一边记了下来。
湘竹一听,就有些惊骇了,心也虚了,这押就有些画不下去了,但因为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走,这押她是必然要画的,但她却能够装装不幸,让她义兄站在她这一边……这么想着,湘竹她就哭了。
李紫荆也不恼,还笑道:“不,本后是提示她这事情的严峻性。当然了,若最后查明真是牧惊鸿干的,牧惊鸿天然会被斩立决。”
李紫荆听着,面上没表示出甚么,心中却轻笑一声:竟然一点都没有不通畅,看来,这些话,她内心想了很多遍,才会如此流利的说出来。
“是,帝后娘娘。”刑部尚书一恭敬应了,才问湘竹:“公主殿下,臣大胆了,敢问公主殿下,当时如何身在丞相府中?”
湘竹又‘楚楚不幸’的抽泣了两声,才画了押,并按了指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