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惨白得几近透明。
那替帝止报个仇也好。
可当他回身筹办去接凰无双时，就发明已经晚了。
归根到底。
黄昭此次并没有躲开，而是上前迎战。
“六哥――！”
他抬剑抵过一击，表示四周人不必脱手。
再加上有一半的西凉军在撞城门，剩下的又与和她一样被关在城门外的少数夏清军交兵。
二话不说，先是一剑刺去。
丝丝缕缕的金光撕破天空，一点点驱走夜色，照亮整片大地。
帝澈红着眼，目光紧舒展着火线的那抹肥大身影，泛白的唇被他咬破，排泄鲜红的血珠来。
西凉军已然攻至面前。
彼时天空已经拂晓。
她双眸死死盯着黄昭，带着一股狠劲。
凰无双牵动唇角，透过城门缝，朝帝澈暴露一抹浅浅的浅笑。
可比那还可骇的，是不要命的疯子。
帝澈挣扎着想要上马，却被他一把抓住衣领，拎了归去，皱眉冷冷地低喝了一句，“她用命换你返来，你如果再归去，对得起她么！”
风影上前策应，带着帝澈安然无事地入了城门。
火线那抹身影顿住，转头往城门方向看了一眼。
风影看着远处那一身伤痕却仍刚强地往前行进的背影，终是一声长叹，低下了头。
帝澈死死地攥着拳头，白净的小脸上还沾着血迹，满面泪水，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怪他太弱。怪他自发得是。怪他太想跟她并肩。
顶多奖饰一句勇气可佳罢了。
是他太弱。
根本来不及逃。
更令人绝望的是。
武功高强的人当然毒手。
一滴泪滑落。
两扇矗立的城门正在数十名流兵的拉拽下，缓缓合上。
打在手上，滚烫炙热。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奔驰向前。
她突然握紧了手中帝止的长剑。
因为敌手不是帝止，只是一个已接受了伤，瘦不拉几，又伶仃无援的毛头小子。
面对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西凉军，城门不得不关。
而诸多兵士直接超出了她，向着城门口打击。
怪他，全都怪他。
持剑的手半晌都没停下过，面对敌军她不竭厮杀，只攻不躲，仿佛已将存亡置之度外。
风影咬了咬牙，直接偏过甚，不忍再看。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身影垂垂地被埋没在西凉军当中。
凰无双与黄昭的间隔并不远。
作为在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还不会将这么个知名小卒放在心上。
既然回不去。
凌晨第一道光芒打在她毫无赤色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