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垂下眸,睨着趴倒在他脚边,一脸鲜血的帝凡。
诡异的喧闹,让人毛骨悚然。
台阶蜿蜒而下,夜色浓厚,看不清通向那里。
他身形高挑,苗条均匀,看不出年纪,却让人只看一眼,便能感遭到他的气质不凡。
以及,出奇的温馨。
那小板屋看起来不大,门却被又厚又重的铁链锁着。
出洞口时,她还特地回了个头,朝云落尘挤了挤眼睛。
板屋内,竟是一条地下暗道。
但却漫衍着浓厚的血腥味。
偌大的路上只要一辆马车,缓缓驶近,然后停于赌坊门口。
家有悍叔,他日、他日再谈……
伸开的嘴巴立马就又乖乖地合上了。
温馨得都能听得清他们迟缓而至的脚步声,和屋顶积水落地的滴答声。
抚州城。
然后就那么被人给拎出了洞外。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却未直接步入赌坊,而是绕到厥后,拿出一串钥匙,翻开了后院大门的锁。
――而帝凡,就属于这一种。
一个玄色衣袍的人先从车上跃下,然后单手挑起车帘,躬身恭敬地朝马车熟行了一礼。
或人晃了晃脑袋,刚想说,这再过会都快亮天了,她的伤早就结痂了,之前睡了一觉她也不困了……
而最惹人谛视标,是他面上所戴的玄色玄铁面具。
牢房里的人,要么,是半昏半死的状况,要么,双目浮泛地望着天花板。
然后借着月光,轻车熟路地绕了几个弯,停在了后院角落处的一个陈旧小屋前。
面具本是纯黑,却在乌黑的月色之下泛着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
牌匾摇摇欲坠,连招牌的旗号都显得陈旧不堪。
面具男人晃了晃脖子,慢条斯理地带上手套。
那眼里浓厚的恨,仿佛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普通。
与此同时。
南燕边疆。
黑衣人燃了一盏油灯,二人拐了第三个弯以后,终究呈现了台阶以外的东西。
如果不是另有三三两两的人从赌坊内步出,路过的人怕是会觉得这是家早已开张的店。
戴面具的人一把推开门,率先步了出来。
紧接着,步上马车的,是一身着藏青色衣袍之人。
二十几个牢房中,独一几个空着,但却没有一人说话。
要么,是红着眼忿忿地瞪着来人。
黑衣男人从怀中取出一帮手套似的东西,恭敬地递给戴面具之人。
那人先是朝帝凡勾了勾手指,本来似木头般立于牢房两侧的保卫,得了唆使后,直接翻开牢门,将帝凡连拖带拽地给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