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剩的日子就仿佛是演示电影的复刻版,鱿鱼须们把统统天赋和资本都用来攀科技树,耗尽了四周上万颗恒星系的能量,终究在末日到临之前缔造出了迷你宇宙。
“你这家伙,如何拿鼻孔瞪人?”
如果是梦的话,他还想接着做下去,因为如果一部灾害电影就这么结束了,必定会被观众抗议,非论鱿鱼须缔造的迷你宇宙能不能熬过宇宙重启,起码也得在末端来段字幕或者旁白来讲明吧?
他从速把它的脑袋拨到一边,呼吸几口新奇氛围,拍拍身上的雪站起来。
退一步说,就算它荣幸地落到某颗具有坚固岩石核心的行星上,这颗行星存在生命的机率又有多高呢?不说高档生命了,哪怕是绿藻之类的低等生命,大略估计能够性不到十万分之一吧。
但如果刚才那不是梦,而是鱿鱼须借此向他申明一些事情……那就值得沉思了。
江禅机觉得本身的眼睛被晃瞎了,过了好久以后,暗中才渐渐褪去,他一睁眼,发明本身还是靠着树坐在草地上。
诚恳说,作为旁观者的江禅机都被这部预示性的电影演示给传染了,这是一首多么悲壮又可歌可泣的文明挽歌,为了种族文明的持续,明知不成而为之。
偷香
极亮以后,便是极暗。
这就是哪怕胜利的机率再低,只要有充足多的机遇能够重试,终究必然会胜利……固然那已经是连时候都落空意义的悠远将来。
他展开眼以后,最早看到的实在是两个大鼻孔,每个鼻孔大得能伸进手指。
鱿鱼须们看到科学家给出的数字,几近充满了全部天幕的无数个0以后的阿谁1,这就是它们支出艰苦卓绝尽力以后,文明在新宇宙里持续下来的机率。
不是他妄自陋劣,如果换成人类处在它们的地步,必定不会像它们这么连合分歧,在明知必死的环境下还满身心肠为迷茫的将来而斗争……他不体味鱿鱼须,但他体味人类。
再退一步说,当它极其荣幸地落到了某颗必定会出世高档生命的行星上,说不定在这颗行星的出世阶段就被包裹在一块岩石里沉入了行星的熔融态核心。
弗丽嘉仿佛觉得他冻死了,担忧地凑过来嗅闻他的气味,还用鼻端拱了拱他,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带着浓烈的草腥味,熏得他直反胃。
由瓶子状樊篱封印的迷你宇宙,就像是由老宇宙发往新宇宙的一个漂流瓶,但题目是宇宙何其广袤,即便漂流瓶挺太重严峻难胜利幸存到了新宇宙,万一它呈现在某颗恒星的内部如何办?万一它被某个黑洞吸出来如何办?万一它飘零在宇宙里某片极度萧瑟乃至连颗小陨石也不存在的真空位带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