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恶魔是要钱、要命，都没得筹议，但如果只是在他身后要他的灵魂，这个听起来不痛不痒的前提仿佛能够考虑，归君子已经死了，有没有灵魂都是个题目，就算给它又有何妨？
他盖上瓶盖，瓶子里的棕色异化液体泛着泡沫，看着……还行，只是下次用的时候得洗洁净。
想到这里他就放心了，隔着瓶子望向内里，只见门格海绵已经不见了，完整消逝了，大抵是因为它作为一个氢原子，被从内部粉碎以后就直接崩溃了，而不是他设想中的那样碎成两半。
“别跟我耍嘴皮子！想跟我签订左券，就献上你的灵魂！”
一段令人堵塞的沉默以后。
“如何献上我的灵魂？是说要杀了我？那就免谈了。”他点头，再如何样他也不成能承诺这类前提。
莫非这声音是颠末漂流瓶中转以后再传给我的？想来也是，漂流瓶连其他物质都能隔断，没有来由不能隔断声音，撒旦在瓶子里喊得再大声，也不该该能直接传到内里才对。
贰心动了，不过还是谨慎地诘问道：“我得先问一句，如果我承诺这个前提，然后把你放出来以后，你把我杀了，然后我的灵魂还是归你？那我岂不亏大了？”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晓得本身现在是在哪儿么？现在的感受如何样？如果你能老诚恳实地答复，我或答应以考虑放你出来，但你吼来吼去是没用的，你吼的声音再大我也不在乎，我能够比及你不想吼了为止，我有这个耐烦，你有么？”
他取出小盒子里的门格海绵，投入漂流瓶里，又用拉斐的箭头将本身的手指戳破，往瓶子里挤血。
“听到你这么有精力，我就放心了。”
“你就如何？”
“……这是……圣杯？你把我关在圣杯里了？”撒旦声音沙哑，“你有圣剑在手，再找到圣杯并不令我不测，但……你如何能够有耶稣之血？”
按理说，浅显的液体应当影响不到作为灵体的恶魔，但这个暗影象是很痛苦似的，在瓶子里到处冲撞，想要逃出来，不过他不肯定它是因为血液而痛苦还是因为尿液……让他想起小时候用尿滋蚂蚁和甲虫的景象。
撒旦停止了冲撞，它的身形一停下来，江禅机重视到一个奇特的征象，它那团恍惚的身影泡在异化液体里，液体像是对它有腐蚀感化，令它的身影变得残破不全，但转眼之间又规复，如许反几次复的一向反复，就像是把人杀了再重生，重生以后又杀一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