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地被扑了个结健结实,几乎摔一跤。
谁知玉照才走没一会,凳子还没凉呢,便见樱宁一起急仓促地走出去,带来一阵风刮得院子里的芭蕉折了两片不说,还晃晕了好几个仆人。
“小子,你不记得我了?不是吧?小时候我还替你治过病,你连拯救仇人都忘了?”玉照夸大地说道。
“师父!徒儿想你!”樱宁眼泪汪汪地朝我扑过来。
还是杨恭好!
见我仍旧懵懂,玉照恨铁不成钢,“还不明白吗?杨恭要醒了!我前儿个掐指一算,便在这几日,想着你能够不晓得,以是特地来看看,你公然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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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照一走,我当即想起一桩首要的事来,“方才担搁半天,菜还没做好,你且去前厅等着,我一会儿就来啊。”
玉照在一旁,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行了,你俩情深意厚也换个处所,先带我去换身衣服行不可?”
听到“你家玉叶”四个字的时候,杨恭紧绷的神采较着和缓了些,却仍旧不为所动,“中间到底是谁,又是为何而来?”
“说吧,此次特地过来,但是那里又出甚么事了?”我没好气道。
尘寰有句话说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嗯,这袍子穿戴没杨恭都雅。
因着玉照带来的动静,我实在忐忑了两天,幸亏他只逗留了一日,第二日便寻了个云游的借口告别,只给我留下一瓶新炼制的丹药,说是万一杨恭状况不对,服用这个丹药能缓上一缓。还说不打搅我们二人间界,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就三个月前,青歌家新添的老二过周岁生辰,青歌还乐呵呵地托白无常给我送来两坛子“醉鬼”,我与白无常趁便也聊过两句,聊出来也都是些鸡毛蒜皮,三庆宫有块玉飘起来了,梁父山某位鬼将喜得麟儿,忘川又捞起来几只不利的断腿鬼众,魔族又在蒿里山组团吓鬼了......听他的语气,也没甚么地府要出大变故的征象。
这些年,杨恭更加都雅,也与本来的模样越来越相像,就连性子也都变得活泼了些。
杨恭他,要醒了?!
樱宁红了脸,“师父真神机奇谋,你如何晓得?”
但现在看来,这青袍穿在杨恭身上和玉照身上,却各有一番气质。
我用心未多解释,盘算主张冷眼旁观,就是要看玉照筹算如何结束。
我似笑非笑,“方才不是蹦跶得很努力么,如何现在怂了?”
若说玉照如同上好的蓝田玉,光可鉴人,温润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