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贵穿戴一身寿衣,手里提着个纸糊的白灯笼,转头笑了笑。
鱼哥小声谩骂,在空中上来回搓脚。
我们刚下到半山腰,就见唐贵打着纸灯笼在巷子绝顶拐了弯儿。
过年时,村里人门口贴的春联根基上都还在,但唐贵家门口的早没了,大门紧闭,被链子锁从外头锁着,门前落灰都没人打搅,这家是败落了。
“看错了?那我们两人都看错了?不成能的。”
太黑了鱼哥没看到,不谨慎踩到了一泡人屎,屎干了,不晓得谁拉的。
我看了眼手机,“在有二非常钟就一点了。”
鱼哥哈腰在椅子下找到个东西,翻开一看,是唐贵一家的相册。
“几点了现在?”鱼哥问。
我咽了口吐沫说是。
跳到院子里,我们没敢开灯,四周很黑,院里都是碎碗烂布等渣滓。
“12点多了.....”
他朝山下走的很快,像是踮着脚尖在走路。
唐贵淹死是究竟,一小我身后的死相做不了假,当时唐贵从棺材里掉出来我还见过,他脸部浮肿流水,脖子一侧生了大量暗红色尸斑,绝对是死了好几天了。
拍了拍膝盖骨的土,一起小跑着下了山,快到村口时,鱼哥摆布张望。
我没看清路,被一棵长出来的蓝莓树树杈绊倒了,膝盖上沾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