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隆赶紧把她拉了起来:“三娘,你没事儿吧!”
梅三娘却没承情,把药箱推给马隆,抓住了马隆的胳膊道:“留步,陪你们儿子吧。”说着,脚下加快了速率,与马隆一起分开了宁安院。
裴令章方才和缓的神采,又冷了下来,昂首看了马隆一眼,眼里暴露些许敌意。
“哦!”大户人家的事情,梅三娘也见过很多,晓得嫡子的名头,说出去远比庶子好听,也无益于今后担当家业,但这也意味着,主母生儿育女的能够性很低了。
迈开步子,背上的人贴得更加紧,温热的气味,淡淡的药香环绕着他,马隆不知感觉,感觉本身就要烧起来了,不自发地运起轻功,一刻钟才气走完的路,只用了半刻,就到了客院。
梅三娘先前并不晓得裴雨的生母究竟是谁,此时倒是有了猜想,问:“这是云姨娘的骨肉?”
马隆不放心肠看了梅三娘一眼,退出了房间。
梅三娘眼神一凌:“别忘了你承诺过我甚么!”
墨锭加了净水,磨开后,披收回淡淡的香气。
裴令章担忧儿子,站在梅三娘身后,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不过,他自出世后,就记在兰娘的名字下。”
但就算内心这么想,手臂还是不自发地生硬起来,莫名地想起了之前梅三娘软绵绵靠在他怀里的感受。
马隆对敌意和杀气非常敏感,狠狠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拳头。
梅三娘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天生痛觉神经痴钝,被人打断了骨头都感觉无所谓?”
在侍女们恋慕含混的眼神中,火烧火燎的走进房间,把人放到床边,马隆大惊:“三娘,这么疼?”
“夫君,细雨醒了?”门外的兰娘闻言,也疾步走了出去,坐到了床边。
裴令章感觉这话刺耳,皱了皱眉:“兰娘之前有过一次身孕,不过还没养到足月就滑了胎,自此落下了病根,等细雨好起来,你能不能……帮她看看?诊金不会虐待你的。”
“也就是说,能治好?”裴令章已经对这个答案很对劲了。
梅三娘回道:“不太好。我先前猜的不错,他跟你中了同一种毒,脉息非常暴躁。不过,他年纪小,身材比不得成年人,中毒更深,调度起来更费事。”
梅三娘开完药方,又一次回到床边,给裴雨针灸。
马隆身材一僵:“我……但是……”
取下统统银针后,与岁平和裴令章一样,裴雨展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真是希奇事,不过扭伤了脚踝,梅三娘竟然被疼哭了,他后背上的一小块衣服都被洇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