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是中午光芒最明丽之时,她缓缓下床挪至落地窗前,想要触碰那清澈而暖和的阳光。

客堂内头顶上的灯光大亮,她不适应地用手挡了挡眼睛,接着,就听闻有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

可恰好霍聿深愣住了脚步,回身看向她。

温浅拍开他的手,一把拿起放在中间的仳离和谈,白纸黑字,已经写上了她的名字。

这个男人碰不得,温浅很早就晓得。

他不说话便是最伤害的时候,越是安静,倒是储藏着山雨欲来。

男人身上带着些许清醇酒香,挑起她的下巴不疾不徐地问:“舍得和我说话了?”

*

半晌,他睨着她的温淡惨白的小脸,拇指在她唇边来回摩挲,一点点减轻力道。

温浅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不短,对于他的脾气她是清楚的。

温浅挣扎,眼睛已经通红,“你放开我!”

“你听话些,我部下便留点情,好歹不至于把事情做绝了。”他的语气很淡,倒是张扬的讽刺,温浅晓得,他说得出便做得出。

隆冬,大雨滂湃的夜。

一触即燃。

“不顺耳的话我向来听不得,别试图惹到我。”男人的语气淡然平平,对于她说的好似并不在乎,降落的声线倒是实足的强势。

温浅紧抱着本身,终究忍不住的放声大哭,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曲全数诉尽。

或许是相处的时候长了,就连这说话间伤人的分寸,也只要她拿捏的最准。

怕是全部青城没有第二小我,敢如许用这般号令的语气和霍先生说话。

“温浅,当初你攀上我的时候承诺了七夜,现现在就一张仳离和谈就想一笔取消?”

“我有话和你说。”

那一场折磨,她不晓得是何时才结束。

男人的凤眸微眯,不动声色的地看着被放到本身面前的东西,伸出苗条有力的手指按住这薄薄的纸张。

温浅不肯与他对视,这个男人五官生的俊朗,高挺的鼻,稍显薄凉的唇,明显是谦谦君子,可那双眼睛远的好似遥不成及。

霍聿深一贯是个不显不露沉着的男人,只是他这些极少数的大怒,都是因为她。

他并不想同她多言语,紧抿的薄唇蕴着寒凉,将她身上的红色睡裙撕得粉碎,就在这沙发上狠狠地要了她。

他慵懒暗沉的眸刹时染上锋锐薄凉,好似连周遭的温度都凉了几分。

霍聿深慢条斯理地将那份仳离和谈书撕的粉碎。

温浅的目光微滞,对上他深不成测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我们仳离。”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