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盘坐车厢当间的婍姐儿,不免心中打鼓。莫不是刚才分开书肆时,已叫人盯上了;还是那两位压根就是冲着本身而来,此番安排不过是为了避开城中耳目罢了;亦或者是先本身一步出门的胞兄,其实在身份被来人认了出来?
明显,曾经跟从自家相公上任过的贺氏,虽未曾真正踏足过京畿这般的大地界,但对于宦海中不为人知的法则,还是晓得个大抵的。
这一点对于婍姐儿名下的海岛而言,不必担忧,但在这本就未曾购置到手的村寨来讲,实在是需求万分!更何况,他们两个村寨中的多数出产,还需经过贺管事之手同一换了银子归去,因而这一层的联络也更加突显出了,他存在的首要之处。
起码,无需担忧外来之人眼红,这一项就已是深有体味。向来不被人看好的这一片小村寨。之以是可贵有人前来一探的原因,就是因其地盘瘠薄,人丁希少。现在,也唯有邻近两个村寨才晓得,田庄里耕户们的日子过得如何。
更要紧的是,各家逐步富了起来,对外又有力抵当一二,却只能等着权势强大之辈,前来打劫殆尽。是以,当初试图将此地仍然余下的三个村寨联络一处,才是独一的前程。
本身也曾学过驾马赶车的婍姐儿,又怎会走眼,清楚就是另一个改换了装束的侍卫罢了。不提车中之人的权贵出身,单论那蔡记米行的财力,便可轻而易举寻来这么一辆再浅显不过的车马。
或许是被她如此一言,提到了重点,不觉神采微微一变,转而朝一旁的开阔地比了请的手势,朗声言道:“传闻你们家经常来往南北各地,也是不计货色类别,几近是都有触及,因此追上前来便是有一事相托!”
“想来没有这个机遇,从而后凡是出门在外,都只着男装便可万无一失。要说我与他家叶账房本就熟谙,或许才是更加无益之处,毕竟有这位给我作证,只怕那位是如何也不会将那晚所遇的女子,与我这个常来往南北各地,跑买卖的行商联络起来。”
听得另一旁的贺先生,也忙不迭是连连点头:“待等他日有了合适之选,还望店主尽早唤了我家三弟,归去南边看顾田庄也罢,还是另有买卖让其接办也好,只好求个放心才是要紧。”
“追得这般孔殷,我还道是哪家先前卖了存货与我的商户,现在却悔怨当时出价太低,现在真筹算将货追了归去哪!”面上顿时规复了三分,也与劈面之人普通,一样双手抱拳迎上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