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叩开了一家农户的大门后,借着讨碗水喝的当口,猎奇问起了先前那家荒废的农家,才得知了刚才所见,并非是在梦中。
偏巧自家阿谁,本来已有些年事的小姑子,又在二夫人的特别关照下,配了庄子上的一个二等管事,更叫大杂院里的其他几户,眼红不已!凭甚么都是府里的家生子,偏就他家得了这很多好处,别家是半点没沾上。
“如果二蜜斯想起那晚的景象,依大姑奶奶的性子,我们俩只怕也是一样没活路……。”却叫身边之人,当场打断。
但是此时,回府复命的婆子,倒是将错就错,将当日因贪睡丢了押送的两人,全数坦白了下来。只道在河中丢了两人下船,就此完成了嬷嬷的叮嘱,想要远阔别了都城,别处安生。
想到二蜜斯离京后的那一瞬,两人皆是按捺不住的狂喜在胸,又哪曾推测,终究的结局会这般的悲惨。要不是两人发觉出不对来,怕是再已叫阿谁失了半边脸的冤魂言中,同她作了伴。
这一趟,别说是租子充公上来,就连本身的小命都几乎交代在这儿咯!那里还敢再转头去讨一次的,只得灰头土脸地带伤赶回了府里来报信。
要说后怕自是有的,但是两人皆是被那位美意援救,天然与偶尔传闻的,略有分歧。比起惊骇来,更多的倒是满腔的感慨!
说来,倒不是二房为了省银子,才舍了专业干这活动的,却让一个内行办差。实在是临时起意,主仆俩又不敢惹人重视,继而才出此下策,选了那婆子送两个丫环上路。
要说之前一起尾随的陆娘子,也曾想过需求之时,大可与策应本身的胡家姐妹,改装蒙脸杀了出来,将人劫出来完事。却不料当晚那婆子单独押了她们,寻了一座荒废的茅舍歇脚。
凡是晓得他们两房间的纠结地点,便能推断出一二来。想到本身这房将要面对的宽裕,天然不能任其生长。遵守昔日的做法,直接让人牙子领去京外,却不能一劳永逸。思来想去,也唯有冒险走上这步险棋,方能绝了后患。又岂料,那婆子也只是嘴上狠戾的主,真到了关头时候,便软了手脚。
想当晚,身为国公府奴婢的两人,竟然敢对嫡出的二蜜斯,下此重手便是罪无可恕。现在被人算计,命在朝夕,也在道理当中。独一不能甘心的是,那幕后的主使之人,却能是以推辞洁净,涓滴无错。
而令她惊奇的,并不是那女子的穿戴过分暗淡,反倒是那人半张面皮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瞧着实在让人惊心不已!恰是因为过分惊骇那丫环,不由自主的用肩膀,狠命推醒了一样被捆住了手脚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