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所言的确是很有事理。这般的地界,哪有一家布庄敢胡乱办那权贵之家偏疼的上等衣料,也不怕门庭萧瑟,早早败了洁净?
“是以,有这一家胭脂铺帮手汇集动静,才是求之不得。要说各府的大小丫环,虽有一年四时衣裳可领,但在每人都需的胭脂水粉却唯有拿了月钱出门来买。即便那穿街走巷的货郎很多,到底不及这铺里的货色琳琅满目,货源充沛。不是?”
被如此问及,那头的大掌柜不觉已是愣在当场。还真有过这么一回事,那会儿实在是俄然的很,如果坐等远在三百里外采办货色的二店主顺利返来,只怕就要白白错失了良机。
那里想到,冥冥当中老天好似早有洞悉,采办货色的二店主因路上犯了旧疾,提早了整整大半月工夫就已是往家里赶了。也恰是因为这般的阴差阳错之下,本来满觉得决计不能成的大事,却在一夕之间得以美满了。
“如果另有图谋,只怕还要扳连我是真正的房东,倒是得不偿失的,更别说,没的坏了大事!”提到这桩,婍姐儿也更加正色道:“还可借他家之便,往厥后往京畿的函件,也大可搭了他家的便车,更是省却了很多费事!”
“当初成心让贺管事接办这外城米行时,就曾同贺先生几次商讨过两回,毕竟眼下人手有限,或许不能在短时候内寻到合宜的掌柜人选,先行外借旁人只怕也是无可制止。是以,早在我们年初随蔡记南下之时,身在京畿的贺先生便已动手此事了。”
这旁才刚停下吃茶,另一侧陆二娘也已重重点头拥戴:“蜜斯这句说的实在有理,按理说各府内宅女眷们常日里用的这些物件,理应都有采办之人一概包办了采办,可此中另有很多人家的蜜斯、夫人们会别的着了人。特地另选了喜好的铺子添置一二。”
“更别说,这邵记胭脂也是在贺先生的经心安排下,才得以顺利设店都城的。只是此中的各种偶合,就连当事者也未曾看出端倪,更何况那旁正欢乐又多添了一笔进项的牙郎!”只见另一侧的陆二娘忙是连连点头,顺口接了一句。
“这项便当还真有效的很,近些日子出门多有不便,再加上还需避开同在一地的蔡记,若能有这么一家帮手是再合适不过的!”那旁陆娘子已经不住连声附和。
“恰是这么一说,才让我一眼就看中了邵记的这档买卖。刚好由他们这里帮手汇集起各府女眷们的动静,也越加轻易些,而我们布庄在旁加添也更便当很多。”转而看向了那旁的陆娘子,只见对方也一样一脸笃定地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