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布衣出身的官员,这点月俸要赡养一家长幼,如果外埠在京的还要租屋子,日子是过得紧巴巴,但对爷如许出身的少爷来讲,这月俸就是茶钱,要不是白蔻能挣钱,早早打起一份财产,不然爷现在也就跟阿谁吃相丢脸的同僚一样,靠着家属支撑在宦海上步步为营,幸亏爷是世子,比旁支后辈多一份上风,家属资本还是会向我倾斜。”
“来了,姐弟俩都来了,眼药也上了,小皇孙可体贴了,说那男人软饭硬吃并且吃相丢脸,还说那男人现在有家属的支撑,但宦途刚起步,也不晓得一年到头能不能拿到一万两,白总这边光是给账房一年的糊口开支就有一万两。哇,如许一对比,我们白总才是有钱人!”
从小库房出来,顾昀就瞥见白蔻在后廊躺着,翘着脚,手里拿本闲书看得津津有味,丫头们走来走去做事,她涓滴不受影响。
顾昀拿起一碗生果,本身吃一块,喂白蔻一块,一碗堆起尖尖的生果很快就下去了一半,冷不丁地,俄然听到后罩楼的三楼有人惊呼,丫头们正在那边晾晒被子和衣料子,她们这一嗓子吓得白蔻蓦地坐起,顾昀也差点摔了手里的碗,两人都觉得有人摔下楼去。
白蔻面色狰狞地攥紧拳头,劈脸盖脸地就给顾昀一顿暴捶,打得顾昀在屋子里捧首鼠窜,最后被轰出了寝室,白蔻在他身后砰地关上房门并上了门栓。
顾昀嚼着包子,闻声房门响,转头一看,白蔻从寝室出来,脱了让人浮想连翩的睡裙,换上了中衣中裤,脚上趿拉着一双室内软拖鞋,小叶子盛好粥,白蔻坐下就吃,疏忽顾昀那贼眉鼠眼的贱笑。
但是,现在竟然改成赤膊睡觉了?
小叶子奇特地打量了世子爷一番,如何吃个早餐都能发楞?
春宫图!
白蔻一边吃着,一边听小叶子给她念明天的贺礼清单,那些东西已经连夜清算造册,女眷们送的礼品五花八门,材质高贵的各式摆件能堆成堆,名家书画装了两箱,各种衣料子按匹计数,乃至连蚕丝被都有二十多床,薄的有半斤八两的夏被,厚的有六斤重的冬被,已经安排了人一会儿把衣料和被子都晒一晒,收起来渐渐用。
顾昀差点被嘴里的腊肠噎死,他想起白蔻还是官婢的时候,她夏天的确是只穿肚兜睡觉,这要不是爬过几次床都不晓得她有这风俗。
“殿下说了,庶吉人的月俸也就买几斤好茶叶。”
“白蔻穿的那么短的衣裳是甚么?前次也看她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