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急,等新人来了先察看几天,谁晓得她们当中是不是有别的弊端,大夫人只批了四小我,得把不顶用的挑走。”
“好啊,那就交给你了,帮我挑出四个好的,这一批如果凑不敷人数不要紧,庞妈妈会再补第三批来。”
灯笼晃了晃,水三婆较着颤抖了一下,才伸出另一只手恭恭敬敬地接过纸包。
过完节后,转眼就到了蒲月初八,曾珠调集人手制作了充足的红白豆沙,还专门用别的容器把白蔻要的分量别的装了起来。
月例一贯钱的轻松差事就这么被个多嘴的家伙扳连没了,换谁身上不是火冒三丈。
水三婆迎出来打了个号召,又回身进屋拿灯笼,陪着白蔻下了冰窖,把腊肠放好。
“府里下人的人际来往大抵就是这么分的,我一家人都是服侍长房的,跟服侍富姨娘的下人没友情。”
媳妇子们连称不敢,恭敬不已,对白蔻的态度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两人回到空中,白蔻坐在小屋里,水三婆忙前忙后给她倒凉茶,然后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不敢胡说话。
“蔻姐儿,看你说的,我们冰窖是公中资产,我们俩头上是一个大主子,我老婆子一家人能跟富姨娘的人站在一边么,她们是三房的,等老太君百年,分炊的时候能够都要带走的。”
蒲月五过节那天府里大抵是因为出孝期近,给下人们的节赏也丰富了一些,除了应节吃食以外,每人还遵循品级有点赏钱,但要跟着月中的月例一块发,免得做两遍事。
“水三婆,你脑筋倒是蛮清楚的。”
一夜过后,白蔻起床在做早餐的间隙,去检察了一下腊肠,发明在夏夜的夜风中,腊肠已经晾干了,就唤人收下来,顺着系绳剪成一段段的,并在蒸包子的蒸笼上多架一层,把腊肠一块蒸了。
等送了三少爷出门,白蔻在院里练了几遍拳,换过衣服后,在厨房里把残剩的小腊肠分了分,给严伯留出一份,让丫头们去还灌肠东西时一并带畴昔,其他的用食盒装好,她亲身拿去冰窖存放。
“你晓得她们被退的启事了?”
白蔻微微一笑,喝完杯中凉茶,起家去东厨房。
“蔻姐儿来了啊。”
聂三婶见着白蔻,两人互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浅笑,东厨房里大师也从小道动静里得知了白蔻是如何措置保密媳妇子的,一口气把八小我全退了,那些受了冤枉丢了差事的媳妇子家里,怕是要找着真正保密的家伙打上门去的。
冰窖小院里,只要水三婆一小我孤零零地坐在她的小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