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里歇息时候,顾昀让丫头们早晨睡在外间罗汉榻上,不要在卧房里值夜,免得他没有安然感。
碍着男女有别,杂工们不好强行摁人坐下,就拿着杌子在她们面前晃,晃得她们惊骇。
“你们就当这是一次杀鸡儆猴,下次再有人管不住嘴巴,统统人连坐,一起赶出去,就算你们身后的大人来讲项也不管用!乐意好好服侍世子的人多了去了,你们中有谁不乐意的趁早自发滚蛋,不要华侈大师时候!”
送了他出门,白蔻持续例行公事地四周巡查,走到东厨房时,从杂工们的嘴里得知梦梅和关秀梅她们五人前后脚地过来找曾珠,两房不约而同都定了玄月十五这天,恰好休沐,男人们有空带家眷出来赴宴吃酒。
白蔻缓慢出脚,半道截击,一记重踢,直接踹在对刚正面肚子上,踢得人当场吐出苦水,伸直成一团倒在地上,再没有了寻死的力量。
“唔,这真是太好了,我总算能轻松一下,不然想菜单也是很费脑力的。”
“哎呀,你们好不轻易来一趟,现在还早,有话坐下渐渐说。”
“不消不消,不消耗事了,我们过来看看就走,二夫人还等我们回话呢。”
“是,白管事!”世人异口同声,打起精力不敢有涓滴懒惰。
“说的是呢,总要给新人表示气力的机遇。”
“现在还不知她们都定在哪天摆宴,如果撞日子了,你这边就照顾一下荣恩堂和己诚堂,把东厨房让给她们用好了。”
这一天安静畴昔,白蔻下午午休起来做了一锅新肥皂搁在楼上通风枯燥,顾昀直到傍晚才从府学返来,到家就直接吃晚餐,给长辈们请过晚安后就一头扎进书房复习功课到半夜,然后才洗漱睡觉,次日又定时夙起上学。
这真是让人难受又发作不得的体贴。
白蔻威胁人不会一而再地几次夸大,她只在关头时候讲一遍,没听出来而再犯弊端就休怪她没有提早打号召。
“你们在这围着做甚么?没看她们四个有点站不稳了?快拿杌子来给她们坐下。”
白蔻浅笑应道,让开挡着的道儿,目送她们四人一瘸一拐的出去,又和杂工们对视而笑,接着就出角门去见曾珠,会商二位老爷即将上任的庆贺宴和饯行宴的事情。
众丫头们都晓得白蔻练拳好几个月了,但她的工夫到底练得如何没人晓得,让她们看也看不懂吵嘴,但刚才她们都逼真地见地到了,一时候对白蔻都有点噤若寒蝉,内心里充满了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