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上,老太君坐主位,长辈们坐上席,顾旭伉俪天然坐下席,其他兄弟姊妹各坐各的桌,就连顾绘都出来了,甘氏第一次见到了胖得不成模样的七叔,看了一眼后就不忍再过量存眷。
顾旭假装没闻声,让那下人本身闹了个败兴,灰溜溜地退下,但夜深后他回卧房安息,还是委宛地提示老婆本身措置本房家务事,不要依靠别人。
散席后代人各回各处,顾旭换了衣裳到书房研读公文,在书房服侍的是他院里的白叟,趁着大少奶奶不在,偷偷摸摸地向少爷告刁状,请他谨慎防备白蔻,不要趁着现在二夫人不在,叫白蔻插手了二房的家务事。
“旭大奶奶客气了,旭大爷与世子是同一个祖父的堂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奶奶如果需求帮忙尽管叮咛。”
次日早上,甘氏送了丈夫出门,然后在正房厅里欢迎本房各管事,措置家务和核算帐本,别看只是本房家务,可对甘氏来讲已经是千头万绪一团乱麻,又没有婆婆和丈夫的从旁帮手,想在短期内全数理顺并不轻易,小半个上午的时候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畴昔了。
“老仆欺新主?我是本房长媳,还是长孙长媳,欺我有甚么好处?”
“天然是婆媳之争,二房唱配角的老仆都是当年二夫人的陪嫁下人及后代,她们有二夫人撑腰,连旭大爷拿她们都无可何如。”
开席后,菜肴流水样的不断端上来,有东厨房的老厨们做的,也有甘氏的那两个陪嫁厨娘做的平州风味,另有白蔻在钟鸣院的小厨房做的菜,现在气候转凉,恰是吃虾蟹的季候,白蔻做了一道赛螃蟹,逼真的味道让世人都忘了这道菜的主料是鸡蛋。
甘氏都有点胡涂了,老太君和大夫人都夸白蔻,本房下人却仿佛与白蔻有甚么深仇大恨,幸亏她本人也是大户出身,内宅里乱七八糟的事她从小见过很多,非论丫头们如何给她传话,她都只是先听着,不急着表态,只叮咛人筹办好衣裳,等顾旭到家后服侍了他梳洗换衣,佳耦俩一起往荣恩堂列席家宴。
姑嫂两人手牵手并肩走,白蔻跟在甘氏另一侧,稍掉队半步,再前面跟着甘氏的陪嫁丫头,最背面是二房的仆妇,她们恐怕白蔻跟大奶奶说些甚么不入耳的,如果听到只言片语也好跟少爷告状。
顾绘一声大嫂,甘氏立即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请她坐下,撤了一桌的纸本,换上茶点接待。
“这不成能!我婆婆没跟返来,她要照顾公公,解缆前她不止一次说过本房家务事由我一人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