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华生点点头,摸摸身上,“哎呀,明天出来得仓猝,忘了给孩子带点东西。”
“时候不早了,我这趟是临时出来的,不能在内里呆久了,我得归去了。中午就费事姐姐带虹儿陪大舅去酒楼吃一顿,跟掌柜说记我账上,是我贡献娘舅的,姐姐别跟我争。”
“甚么处所?”
早晨顾昀返来,听闻此事,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明天还难办的事,明天就迎刃而解了,他也情不自禁地感慨了几句吉人自有天相。
“好啊,那干脆捎我去街上好了,我直接去酒楼定位子,免得你们给我省钱。趁便我带大舅再去个处所?请大舅指导一下经历?”
看出白蔻的心机,何况这又是自家人的买卖,没有不支撑的事理,章华生因而向老铁拿了一些他要的质料,筹算带回家研讨研讨,白蔻的要求是能称几十到几百斤之间的重量,而那沉重的秤台对老铁记如许的小铁铺来讲就是个困难。
章华生对白蔻说的案秤和地秤也很感兴趣,舅甥两小我聊了一起,在铁记前拉住了马匹。
白蕊自知在这些事情上面本身就是个纯粹的内行,天然白蔻如何说她就如何做,而李伯昨晚顾昀与他结过账后,明天上午他就清算行李退房回家了,白蕊决定待会儿就写信,明日托车夫给他捎去。
“去了就晓得。”
章华生豪放地让铁家人有题目就给他写信,又惦记取白蔻不能在内里逗留太久,一杯茶都没喝完,只是收好那些质料就起家告别。
七拐八弯地到了大十字街的中间商圈,白蔻领着大舅走进坊内最好的酒楼,向掌柜预定了一个雅间,又点了几个招牌菜,交代掌柜记她的账,办完这事,章华生才终究驾着马车送白蔻回府,看着她进了侧门,才掉头回大车行去,虹儿也恰好返来了,他一边逗孩子玩,一边等白蕊干完活一块去吃午餐。
两人下车,白蔻领了娘舅进屋,与铁家人互作了先容,既然都是同业,对方又是白蔻的娘舅,两边天然相谈甚欢,热忱地带章华生看了新做的案秤,和还在慢慢破解困难的地秤。
“大舅,过了小年,这车行就放年假了,到时候让表哥来接了姐姐和虹儿去你们家过年,到时候如果不给大红包可不可哦。”
不等章华生和白蕊开口说话,白蔻就先堵住他们的嘴,只得笑着点头应了。
跟前几次一样,灯笼由顾昀提着,两人手牵手在夜里结冰的街面上迟缓行走。
陪嫁清单上有很多什物,如果在周家没能查抄出来,就得折成等价的现钱,这估价的门道内里的水很深,远不是白蕊这类从未打仗过的内行人所搞得清的,就算是官府也要找熟行人代庖,既然如此,还不如拜托给各方面都有人脉和资本的李伯,由他一应儿全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