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好多了,方才还和女儿说了好多话呢!”蕙心微微一笑,眼看着柳钰抬手为本身倾倒了半盏雨前龙井,不由又道了声谢。
来到绮霞苑时,已是午膳时分了,看来娘亲也许是想和本身一道享用午膳罢。只是,刚一进门,蕙心但觉屋内的氛围也忒是凝重了些,待到抬首,但见爹爹柳钰一袭青色绣了竹叶纹的直缀,翩然坐在长公主的身边。
“娘亲,如何了?”蕙心见长公主面色有异,忙低声问道。
“栀娘,茵雀环境如何了?”柳钰悄悄拾起一枚茶壶,轻声问道。
“都是钰不好,少时惹了很多花花草草,到头来竟是扳连本身的女儿受伤,还让阿蘂如此担惊受怕……”柳钰沉默道。.
“实在,那些话女儿早就与娘亲说过了,信赖娘亲也已然奉告了爹爹。”
“真的?我也感觉有些蹊跷,红缨眉里眼里的神采与举手投足,另有说话的语气,倒是怪熟谙,如此想来,定是听了甚么闲话,先入为主。”
“蕙心,”见女儿态度对付,柳钰心中不由出现了几丝薄怒,“爹爹晓得,你和茵雀长大了,都有本身的谨慎思了,但干系严峻,你们如果再坦白下去,那便真的没人能帮得了你们了!事到现在,凌家的事,你们究竟晓得多少?”
看着女儿垂垂走远的背影,柳钰心中长舒一口气,复又看向了敬爱的妻,眼底闪过一丝歉然。
“不过是一些琐事,你先在这里陪好茵雀,为娘身子乏了,想归去歇一歇了。”语毕,长公主做了个伸懒腰的姿式,随即在雨禾的搀扶下出了门,向着院外而去。
“或许吧……”柳茵雀叹了口气,悠悠然地看向了远方,倏尔,却又自嘲地笑了笑,“本日里,本是想和姐姐说说梯己话,怎的就揪着早死的红缨念念不忘呢?对了,传闻凌公子在京兆尹府候到了肥缺,再过几年,该会娶一个貌美和顺的世家女人了罢……”
“凌家的事?”蕙心的心脏不由漏跳了半拍。
“是,女儿明白了。”蕙心低眉点头,复又揖了揖,由身后的芳翠一把接过了莲藕虾仁,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分开了。
连带着,那日里遇刺凌云生挡下的那刀,细细想来也略有几分决计,估计是在用苦肉计,主动奉迎调换信赖罢,不然,他怎会到得如此及时?想来,对于凌云生,她老是看不透的,而既是看不透,还是躲着些好……
“母亲守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歇一歇了,摆布现在只要你我二人,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柳茵雀毕竟还是憋不住话,见长公主走远,便把统统丫环都打发了出去,悄悄拉住了姐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