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另有一种能够,那便是蕙心为了获得大夫人的信赖,布下了一个英勇救主的苦肉计,却也未可知。按照方才从嫣然那边得来的信息,蕙心这贼丫环厚颜无耻,指不定那日里关于金饰的风波,也是她做过手脚故而查无可查的。
毕竟,大夫人虽是主管中馈,到底也是菩萨心肠,指不定就被这蕙心丫头含混了去。此番,亲口为她说项,也极有能够是为了为蕙心摆脱,费经心机。只是,夏季寒凉,蕙心的身子板又瘦又小,如果跳下那池子,哪还能有命在啊?
看来,这对母女“中毒”颇深,竟是识不得狼子野心,真真的气死人也!如许想着,老太太的胸口开端狠恶地起伏,身边的桂嬷嬷忙不迭地向她口中塞了一枚浑圆的救心丸,而嫣然和锦毓则不住地为她顺着气,半晌后,老太太方才缓了过来,神采规复如常。
“母亲明慧。”司徒嫣然现在内心笑开了花,但面上却还是不显,礼数全面挑不出错处,大夫人的心也随之沉了沉。
“兰玥,如许的丫环本就不该留,你对她如此仁慈风雅,她却也是受不起的。依老身看,不若就打上几板子,扔出府去,也好过在这里持续勾引锦毓丫头。”如许的成果,老太太心中也甚是不满,对这小丫环蕙心,她一点好感也没有。
如此看来,定是嫣然那丫头又在老太太面前乱嚼舌根子,成心打压蕙心的气势,委实是忘了本身庶女的卑贱身份。何如,嫣然虽是本性放肆善妒,倒是得了老太太的偏疼,愈发放肆无人管束。
费了一大番工夫,蕙心毕竟还是被芝兰搀扶着站了起来,膝前解冻的冰凌方才开端熔化,浸入衣裙又湿又冷。蕙心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虽是腿上疼得短长,却也还是尽力节制着不让本身哭出声来。
此情此景,嫣然却立即变了神采,莫非本身的苦心策划,到头来不过值五两银子?心中愤激,却又无可何如,只得向着老太太眨了眨眼睛乞助。
“母亲。”司徒嫣然快步走到大夫人跟前,施施然行了个福礼,“这件事全然都是蕙心丫头的错,她过分放肆放肆,竟是把大蜜斯的仇人打得脸都肿了。现在蕙心尚且年幼,便脾气如此,如若不施以小小的惩戒,怕是今后更是会祸害我们全部将军府。”
“是她?”老太太虽是将话听完了,心中却也还是半信半疑,盯着面前的蕙心打量了好久,然后嫌恶地别过了头去。
“蕙心,你受委曲了。”大夫人快步上前,悄悄抚了抚蕙心的小脑袋,一番话,带着几分淡淡的疼惜之意。